什么竞技精神,体育精神,平等精神都是虚无。
面对如此困境,让他所经历的所有挫折都变的微不足道。
这是真正连生死都不让去选的一条路。
生,苟生。死,苟死。
他有点开始理解蒋伶伶的想法。
从俩人来到北美开始,被金钱所驱动着,影响着,就注定了今天身不由己的局面。
赚钱,真不是随便赚赚而已。
他渐感麻木。
麻木的一直闭着眼睛,想要睡去,人在现实和梦境中轮回的交替。从记事开始,一帧帧画面叠加,齐至。
他对不起父母,明明可以用态度去温暖已经冰冷的他们,选择了同样冰冷的方式去相处。
他对不起徐璐,知道她爱他,她在乎婚姻。自私的去用那种方式逃离婚姻,去放纵自己膨胀的内心。他在要求她的同时忽略了,他可以左右她。
他对不起妹妹,他是她的天空,他儿时当她是个惹人厌的累赘,恼她分走了属于自己的全部……
他对不起蒋伶伶,他的不妥协,让她陷入了危机中。她是个商人,他不该拿自己观念去鄙夷她,看低对己有过再造恩情的人。
他对不起自己,出生即有的一手王牌,被完全打废!
头疼欲裂,睡睡醒醒。
早晨,刘晨阳看着镜子中仿佛一夜间明显许多的胡须,呆了许久。
朝阳升起,霞光染红了拉开窗帘的酒店房间。
刘晨阳没跟着情绪继续消极下去。
洗澡,洗漱,穿戴完整,去往楼下健身房里的跑步机上晨跑。
体力的消耗,把那些压抑他整晚的负面一丝丝驱散。
发现蒋伶伶到他身边另一台跑步机上的时候,他摁下了暂停键:“合同准备好没。”
“哪有这么快。”蒋伶伶瞥了眼跟平时没有不同,却又感觉明显不同的刘晨阳:“你昨晚单独开车出去很危险,以后注意。”
“去见洛伊丝了,她说布克要求我在赛前身体内要有兴奋剂成分。”
“兴奋剂?你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