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镇痛剂量能调不,给她少加点,不然不知道疼……”
徐璐听的怀疑人生,瞪大双眼。
待护士离开,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下:“我得罪你啦。”
“开玩笑没听出来,镇痛剂量都固定的,哪容说增就增,说减就减。说话没劲,掐人倒挺有劲。”
徐璐抽了抽鼻子:“你跟人说那么多话干啥。我看我没发烧,你发烧了!庞俊逮到没,那个变态真狠……我还寻思他给我打电话要见面谈判是改邪归正的前兆,没想到是准备同归于尽。就说嘛,总觉着有人跟踪我,没发现是谁,原来你偷偷找警方的人……”
“他哪是变态,你才是。变态一样的魅力,把人迷的想跟你死一块。我现在跟你一起,有种棒打鸳鸯的负罪感……”
“别气我行不,我一激动浑身疼!”
“哪疼,我替你疼。”
徐璐看着他没多少神采的眼睛:“你睡会,躺我身边……”
“半夜压到你腿,二次骨折咋办。我吃点东西,睡陪护床去。”
“我不想离开你,一点距离都不想有……”
“负距离更好,问题你废了呀。”
徐璐唉声叹气:“我活不下去了。”
刘晨阳没搭理她,看护士拿点滴瓶过来,边往外走边道:“想吃啥说,你不饿,我真饿了!”
“清淡点的,啥都行,我不挑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