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阳无心理会,随之跳下擂台。
“有点不舒服,歇会!”
蒋伶伶瞧他脸色不对,稍为紧张:“怎么了?”
刘晨阳缓和着异常跳动的心脏,接过她拧开的矿泉水瓶灌了几口。
国内应该是凌晨四点了。
他记起来,纪青蝉答应的到酒店回电话,现在还没回。
打过去,无人接。
打徐璐的,无人接。
他双眼怔怔看着视线前赤白的灯光,又打:“赵叔叔,没啥异常情况发生吧……”
“你在哪?”
“在训练场。”
刘晨阳嗓子收了收,不假思索的答。
他有不好的预感,赵桐说话方式太微妙了些。
“赵叔叔,是不出事了!”
他焦急询问着,径直起身:“伶姐,帮我订一张时间最近的回国机票……”
蒋伶伶大致从他通电话的时候,听出来许多。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还是建议你等一等。他不是说情况不会太严重,会尽快给你消息……”
刘晨阳打断,去往换衣间:“我自己订吧!”
蒋伶伶张张嘴,无言。一直看着他背影消失,表情不断变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