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至始至终冰冷。
他尽量压制着越跳越快的心脏:“伶姐,你去应付警察,我一个人在这就行。”
“去吧,等抢救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刘晨阳交代着,头部重重贴在了墙上。
陈雨竹已抢救快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大夫出来。
他不敢想,万一这个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喳喳呼呼的女孩出事,要怎么去接受。
她是替他挡了一命。
流浪汉开了四枪,一枪打在陈雨竹身上,三枪打空。如果没有陈雨竹推他一把……这就是来要命的。
谁?
大脑乱的无暇思索。
盯着若出现重影的抢救室灯光,刘晨阳啪然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他最近预感已经不对劲,还抱有侥幸,想打完最后一场比赛。
事实上,债务还空。
冥冥之中,就是让他滚蛋的!偏偏,贪得无厌!
呼!
他双手压着频繁跳动的太阳穴,一股突来的暴戾快要冲破身体。
真正体会到这里黑暗之时,感受的不是恐惧。
是一种始终刻在骨头上的叛逆和愤怒。
有些人不想让他在这。
他要在这。
有些人不想他赢,赚这里的钱,压这里的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