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亮说道:“你别给我使眼色了,刚才江南都跟我说了,给咱们做是没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个人这边有点问题,月姐把咱们留下来,一会儿就是要商量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货真会打蛇随棍上。
江南笑道:“你也别太乐观,一会儿月姐要真是不高兴,不管你,我也不会帮你说话的。”
赵晓亮一副二皮脸的模样说道:“江南,你都是我的姐夫了,你不管我谁管我。”
张晓峰也插嘴道:“就是啊,江南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就帮帮我们,回头我给你5个点的回扣。”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赵晓亮回头怒斥道:“张晓峰你这个大傻比,这是老板,有给他妈甲方老板行贿的吗?”
张晓峰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像鹌鹑一样缩到一边,不再说话。
江南反应过来之后,倒也没有生气。
估计赵晓亮和张晓峰平常也没有少被别人吃拿卡要,张晓峰可能也没有机会见到甲方老板,一时着急说出这样的话也能理解。
江南说道:“对了,刚刚还没有问你们,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赵晓亮便把自己当年从小川逃到赣南,又从赣南坐火车到羊城,一出火车站就碰到张晓峰父子的事情和江南说了一遍。
赵晓亮感慨道:“当年要不是碰到峰哥和他父亲,我现在还不知道混成什么鬼样子,后来跟峰哥混熟了,我就帮他们跟甲方打交道,再后来我们自己搞了一个小建筑公司,小活就自己包过来干,大活有关系就借照干,无非就是交点管理费嘛。”
赵晓亮能力还是有的,只可惜早早辍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