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被蒋云宝问懵,“哪个?”
“去年你懒在羊城不肯回家的那个。”
“那个啊。”老四恍然大悟,然后神情一暗,“早分了。”
蒋云宝无语,怎么又分了?
她凑上前去,“四哥,你谈了多少个了?”
老四还真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不是,妹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七个?那就是说今年谈了三个!
蒋云宝满脸嫌弃,顿时离他远远的,“四哥你够花心的啊。”
“什么我花心呀?”老四可不干了,跟妹妹掰扯起来,“每次处对象我都很认真,但就是没成啊。”
去年春节的那个笔友,他每周一封信,两天一个电话,刚开始还好好的,谁知对方后来说接受不了异地;后来那个是本地人,来那个肚子疼,他又没法替代她痛,只能说多喝热水,谁知她不但让他滚,还让他跪搓衣板。
这不是有毛病么,他堂堂一个老爷们连爸妈都没跪过,凭什么给她跪搓衣板?再说,宿友的对象生病时,他们也说“多喝热水”,一个个都没事,凭什么他被分手?
后来处的师妹倒是体贴,就是太黏糊了,要陪她吃早中晚饭还有宵夜,陪上晚自习,周末也是如此,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他在一块,他不能跟同学朋友聚会,不过跟朋友打了场球而已,她闹了一个星期的脾气,还要他写检讨承认错误,以后绝对不许再犯。
窒息的蒋老四有多远滚多远!
“妹妹,谈恋爱太痛苦了。”老四绝望地倒地床上,满脸的生无可恋,“我已经感觉不到爱了,以后再也不谈了。”
蒋云宝信他才有鬼,他就是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说能被他吸引的女人都不是普通人,只能说各打八十大板。
老四突然坐起来,“妹妹,陆源谈了吗?”
“没有。”
“奇怪了,他怎么就不谈呢?”
蒋云宝突然不喜欢老四了,“你以为他像你,见一个爱一个。”
老四冤枉啊,天地良心,他哪次不是认真的,但就是只管开花不结果。
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想带他去楼下酒家吃饭,谁知老四早有安排,“妹妹你别管我,我跟喇叭约好了,他待会过来找我去大排档宵夜。”
还有几个高中同学也在羊城,他的行程安排的很满。
行吧,反正他的朋友比换过的女朋友还多,蒋云宝赖得搭理他,刚好陆源要下班了。
今年不回家,陆源最近都在抽空看老家那边的经营账目,蒋云宝打了两份饭到公司,边吃边跟陆源聊了几句老四的事,“你说他怎么就一年谈三个,还一个都没成?”
陆源不置可否。
蒋卫国刘凤娇年二十七才到,没坐过这么远的长途汽车,一路走一路吐,下车时成了软脚虾。
蒋俊勇跟蒋云宝早早在等,见一家六口大包小包还有两大蛇皮袋的沙田柚时,连下巴都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