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负责任?”蒋云宝神情冰冷,“娶谭晶晶?”
曹少闻沉默,男人摊上这种事有些说不清。
蒋云宝冷笑,怪不得昨天闹这么大,原来在这等着呢。谭家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想利用舆论逼迫陆源娶谭晶晶,真把陆源当接盘侠了?
她不太明白,陆源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包子,谭家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曹少闻神情凝重,深深叹口气,“云宝,这事对中大的影响很恶劣,要是再发酵下去,对陆源没有好处。”
蒋云宝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退学开除,永不录用。”曹少闻顿了顿,“肖教授还在力保陆源,说不定会有转机的。”
他今天已经跟学生会干部骨干打过招呼,陆源身为学生会骨干怎么都得保下来。他就不信了,这么多人斗不过一个扫地大妈!
蒋云宝只想静静,把曹少闻赶出去。
陆源深夜才回来,将车钥匙搁在桌上,“吃过没有?”
“吃了。”蒋云宝也不问其他,“我给你煮碗面。”
陆源静静吃面,脸上看不出情绪,“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蒋云宝乖巧,“我还刷了两套卷子。”
吃完面,陆源检查作业跟试卷,全部都对了。
熄灯,睡觉。
第二天,陆源前脚将蒋云宝送到附小,蒋云宝后脚翻墙出来。
没过多久,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庸肿男童棉衣的身影走进家属院,灰色系围脖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
与往常无异,送完孙子孙女的阿婆阿爷们在篮球场边聚堆聊天,嘈杂的议论丑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陆源长得一表人才,却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下流事。”
“越是冠冕堂皇,心里越龌龊无耻,指不定还是惯犯呢。”
“是啊,也就谭家豁得出脸面敢揭穿他,但是派出所不作为啊,估计吞黑钱了。”
众人越说越不堪,见谭阿婆从楼里走出来,连忙把她叫住,脸上莫不堆着虚伪的关心,“你家孙女的事怎样了?”
“唉,能怎么办呢,胳膊拧不过大腿。”谭阿婆愁眉苦脸,“摊上这种事,晶晶这辈子都毁了,刚才要不是我发现及时,她差点就吞药自杀了。”
“听说你媳妇昨儿个找到教导处,要怎么解决这事?”
谭阿婆抹泪,“能怎么解决啊,像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只能任人欺负了。”
“不是吧,我可是听说你媳妇要求陆源娶晶晶。”
“我媳妇只是个扫地的,人微言轻的哪里斗得赢姓陆的。你们都不知他有多嚣张,还说要告我们,让我家把牢底都坐穿。”谭阿婆长叹,“本来还想着,他愿意对晶晶负责的话,我们就忍气吞声算了,谁知连学校都护着他。”
“我怎么听说,教务处在考虑开除他呢?”
“真要开除的话,那他这一生不就毁了?倒不如娶了晶晶。”
聊到晌午左右,阿婆阿公们告一段落,纷纷回家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