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啥?”村长皱着眉头,心中更加烦躁了。
陈东像是故意的,跑到他身后躲着,“三奶奶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是听他们讲的年兽的眼神一样。”
村长看着这还没有他大腿高的小孩,也很是无奈,“年兽都被鞭炮吓跑了,没有年兽了。”
陈东半信半疑的仰头望着他。
看着睫羽上边还挂着水珠的陈东,村长也叹了一口气,心里不停暗示自己,这还是个孩子。
平复下心情后,村长又看向陈十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呢,就听到有人使劲在砸门,迷迷糊糊间我就起来了。”
她一边回忆,一边讲,“可我听到门外有动静,知道是她们起来开门了,我就没慌,没一会就听到一声巨响,和我妈大叫的声音。”
“出门一看,我妈就躺在地上了,三叔三婶像是丢了魂一般,站在大门口。”
陈三婶不服气了,探出手就要去抓陈十月的脸,“你这贱人,怎么说话呢!说谁丢了魂呢!老娘好好的,你要诅咒我!”
陈二哥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后衣领,把她往后轻轻一带,她就回了位。
“你个窝囊废!看到你媳妇被小辈欺负了,屁都不敢打一个!”陈三婶立马调转了矛头方向,对准陈三叔又抓又挠。
陈三叔是个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感到很耻辱。
在家里边关上门,随她怎么闹都行,可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见她还要上手,心中也是很气,“你烦不烦!”
他手猛的一推,陈三婶倒退了几步,不知道脚后跟踢到了什么,一下子就仰了下去。
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院子的人,都被他的神操作给整懵住了。
“三奶奶流血了!”陈东大喊。
听到他的喊声,全都回过神来。
陈三叔此刻也很后悔,颤抖的举起刚才推媳妇的那只手,在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媳妇,脚下一软,跌坐了下来。
韩大夫终究是个大夫,还是不忍心看到这种情况,他赶忙蹲下身去查看她的生命迹象。
当他探到她强有力的脉搏时,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是脑袋还在流血,他赶紧拿出银针,快准狠的在她头上下了几针。
出血量由肉眼可见般的止住了。
陈十月还在在惊叹他的医术时,,韩大夫开口了,“十月,药箱里从上往下数,第二格的白瓶子给我拿来一下,还有纱布。”
她立马回过神来,跑到药箱旁,按照他的需要,取了药瓶和纱布。
他熟练的上药缠纱布,半个小时后才取了银针,那时,头已经没有再有出雪的迹象了。
韩大夫站起身,揉了揉已经蹲麻的腿,看向陈三叔,“屁本事没有,窝里横最厉害!”
瘫坐在地上的陈三叔,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连滚带爬的来到她媳妇身边,想要把她搂起来。
韩大夫厉声呵斥,“你要是想她死,就尽管搂!”
陈三叔的手颤抖的僵在空中,进不得,也舍不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