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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白平安喝得醉成了烂泥。
最后还是白峰伺候他上床歇息。
从家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白峰独自一人返回到店铺。
这个时候,棚户区里又恢复了宁静。
对面的高档社区,依然有很多家开着灯。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白峰笑了。
离家这些日子,再次看见这一幕,说真的,很真切。
外面世界再繁华,还是没家好啊。
他走进了店铺。
关上了门。
先从货架上拿出了荆洲鼎。
鼎上的那一株花卉,又明显茂盛了许多,大了不少。
接着他又把前不久刚刚得到的雍州鼎也拿了出来。
刚放在荆洲鼎旁边,雍州鼎竟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