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入组以来,一直在待场,还没上戏呢!
戴笑愚立刻收起了书,腆着脸凑了上去。
“导演,我,戴笑愚。”
“该我上场了么?”
执行导演是个胖子,也不知道刚刚干了什么,一身黑汗,张嘴便是一口标准的京片儿,听着十分专业。
“戴笑愚?有些拗口,笑的什么愚?”
他摆了摆手,做打发状。
“女主角今儿估计来不了了,我瞅着天都黑了,你的戏估计得明天了。”
“也别在剧组耗着了,先回家吧,明儿再来。”
哈?
戴笑愚有些懵逼。
他再看去,才发现那些群演都在退场,而剧组工作人员,也在收拾设备了。
“服装押金你交了吧?交了可以带回去,免得明天又要领,麻烦。”
戴笑愚满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的他,好像不该在这个地方。
家?
戴笑愚沉思片刻,终于想起自己那个小租界来。
租界就是出租屋,是戴笑愚和他女友的戏称,指望有朝一日,能在这座城市拥有一片自己的“领土”。
不知是不是之前看哲学书的缘故,让戴笑愚觉得这些记忆十分久远。
离开剧组,外面果然已是深夜。
戴笑愚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张十块钱纸币,想了想,终是忍下了打车的念头。
好歹是大城市,治安没得说,戴笑愚晃晃悠悠,提着剧组的服装,总算掐着子时钟声响起前,到了家门前。
子时,泛指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
但多半被指为夜间十二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