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然嗯嗯了一声。
“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不做就是最大的压迫!”
什么都不做才可怕呢。
周熙然也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怕他了。
其实在她眼里,他也只是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怕吗?”凉薄的唇轻启,一双眼眸牢牢地注视着周熙然。
周熙然想了一下,含着笑意地回答:“有时还是怕的。”
“哦?”这一点他没想到:“什么时候?”
周熙然俯身过去,靠近他的耳边。
幽兰的气息吹拂到他的耳蜗。
“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怎么可以什么都告诉他呢?
这样自己不是老是被他抓住了吗?
许念回唇角慢慢地勾起,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周熙然正要坐好身子,被他率先摁住了后脑勺。
她不得不听他说完。
只听他说:“在床——”
“许念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