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
希腊,我的母亲,
为你战死才是我的归宿。
霍利克的歌声直击心灵,场下的希腊人对这首歌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来跟着小声『吟』唱,直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全场大合唱,许多希腊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热泪盈眶的感觉着自由的心跳。
一曲终了,一位希腊电视台的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霍利克面前:“小伙子,能告诉我们你此刻的心情吗?”
“我感到很自豪,因为我第一次发现歌声真的可以带给我力量。”霍利克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得出来他非常激动。
“这种力量对你意味着什么?”主持人继续问。
“以前总有人拿我爱唱歌的事情笑话我,因为别的同伴更多的时候都是留在训练场上练习如何杀死对手,而我却喜欢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唱歌,我曾经为此感到自卑,但是自从遇到了齐格菲尔德夫人后,我觉得一切都不同了,是她让我明白了音乐中蕴含的力量,它不仅能鼓舞人心,还能安抚伤痛,所以我想自己已经找到了未来的方向。”
“告诉我,你的方向是什么?是战场还是剧院?”主持人再问。
“我会用歌声去带给人们快乐,无论德国人、希腊人或是别的什么国家,因为音乐是没有国界的,是全世界共同的语言,所以我相信我的歌声也可以跨越国界,去弥合不同种族间的争执,让这个世界再次充满爱,让和平的阳光洒遍每一片土地!”
霍利克几乎是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出了最后一句话,现场沉默片刻后,突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紧接着呼吁和平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令就职典礼达到了。
齐格菲尔德被这一幕深深打动,他热泪盈眶,在脑海中反复想象着未来和平的景象。此刻就连上帝都不能让他从梦中醒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注定就是那个能将不被看好的梦想变成现实的人。
就职典礼后的酒会上,奥德西斯与来宾们频频举杯,而秦雪一如既往般躲在角落里,但是在她平静的外表下面却是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脏,因为她知道奥德西斯肯定会找到自己。
酒会临近结束前,奥德西斯果然出现在秦雪面前,他的表情平静如常,就好像来到了一位老朋友面前:“夫人,好久不见,您和孩子还好吗?”
“劳您费心,我们都还好。”秦雪淡淡的说。
“霍利克的歌声让我感动,而这一切看来都是您的功劳。”奥德西斯说。
“我只是在帮助他完成您的邀请,真正打动人心的还是您的那首诗。”秦雪说。
奥德西斯微微颔首,突然压低声音道:“那张纸条您看过了吗?”
“对不起,我已经想不起来这件事情了。”秦雪迅速做出了回应。
“没关系的,”奥德西斯看起来非常淡定:“也许这张纸条在您的记忆或是视线里只是一片空白,但是空白往往意味着无限可能或是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您愿意靠近它,才会发现事物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