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舍尔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把手伸进挂在腰间的枪套,掏出手枪向正在沐浴的契尔斯卡娅走去。
契尔斯卡娅看到弗莱舍尔向自己走来,她停止沐浴,轻轻的甩了一下美丽的长发,高傲的挺直自己的胸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我很抱歉,契尔斯卡娅小姐,”弗莱舍尔的眼神一下子冷的吓人,“我本来并不准备杀死您,但是迫于目前的形势,所以我不得不……”
“别再为自己的残暴寻找理由!”契尔斯卡娅迅速打断他的话,“要动手就快一点!”
弗莱舍尔一时语塞,怔了一会之后,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作为您曾经为我带来欢乐的回报,我不会开枪打您的脸,这样您就可以带着一张美丽的容颜去见上帝。”
“你想让我感谢你对吗?”契尔斯卡娅冷冷的看着他。
“我……”弗莱舍尔再度语塞。
莱曼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他大声催促道:“弗莱舍尔少校,请您抓紧时间,要是一会被巡逻队发现我们在这里可就麻烦了!”
“好,好,我马上动手。”弗莱舍尔忙不迭的答应着,他举起手枪,却听到契尔斯卡娅平静的对他说:“省下你的子弹吧,我自己来。”
“您说什么?”弗莱舍尔吃惊的看着她。
“你会下地狱的!”契尔斯卡娅冷冷一笑,突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波涛汹涌的豪勒河,无情的恶浪转瞬之间就将她吞噬。这个刚强的姑娘选择了『自杀』,她要用冰冷的河水洗去法西斯野兽为她带来的耻辱,然后再换来一次灵魂的涅盘。
弗莱舍尔傻了,他像是失去魂魄一般看着脚下的激流,满眼都是愕然之『色』。契尔斯卡娅,一个柔弱而又坚强的女人用这种悲壮的举动向法西斯宣告——“你们可以蹂躏我,但是你们永远不能征服我!”
“您刚才为什么不开枪?”莱曼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弗莱舍尔身后。
“她……她跳河了……”弗莱舍尔伸手指着河面结结巴巴的说:“我们……要去找她吗?”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莱曼盯着波涛汹涌的河面,“河水的温度很低,里面还有许多暗流和漩涡,等到几天之后她的尸体浮出水面时,肯定会被泡的肿胀不堪,根本无法辨清面容,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安全了?”弗莱舍尔小声道。
“当然!”莱曼斩钉截铁道。
弗莱舍尔长出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该为此事感到难过还是庆幸,不过他认为自己总算是甩掉了一个累赘,再也不用担心会因此被送上军事法庭。
一辆吉普车飞快的驶离河岸,随着它的离去,四周又陷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剩下豪勒河愤怒的吼声依旧回『荡』在人们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