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的人手持枪支,神情凝滞。墙外的人同样毫不退让,剑拔弩张。
白袖二人缓缓走到近前,还能听到队伍最前边的青年在和人争辩:“拜托你们睁大眼睛看看,首长已经被坏人控制起来了好不好,我们是来帮忙的,放我们进去!”
围在大门口的军人面色呆滞,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对方说的话,仍然宛若穿不透的铜墙铁壁般伫立在原地,忠诚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不是,你看看,我身上穿的也是制服,我是自己人!”青年满头大汗,说得嗓子都哑了。
他从昨天晚上和这帮人纠缠到现在,始终没个结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的功夫,这些曾经的同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正口干舌燥着,忽然听一道悦耳的男声喊:“任修文。”
任修文扭过了头。
就见不远的二十来米外,一个亮眼又陌生的俊美青年正骑在一头矫健威武的毛绒雪豹上,冲着他微笑。
任修文觉得莫名其妙,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来他是谁。
视线一转,看见对方旁边就是他认识的罗丘,忽然回忆起来,这男人之前似乎也在旅馆中出现过。
任修文这才将信将疑、不明就里地走了过来,说:“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难道是罗丘告诉他们的?未免也太多嘴了。
结果就听青年道:“你有个叔叔,叫任天梁,在隔壁溪城的溪城大学任职,对不对?”
任修文一愣,脸上的表情愈发惊愕:“你怎么认识我叔?你们、你们见过他吗?”
“看来你真是任教授要找的侄子。”
谢松原坐在大猫的背上,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对方:“没错,我们是从溪城来的。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你叔叔的嘱托,我们才决定过来瞧一瞧,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任修文脸上的表情飞速变化,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我叔叔还活着?他、他现在还好吗?末世后我一直就想去找他,可是抽不开身……”
罗丘在旁边不客气地咳嗽了一声,冷声道:“可以等事情完了再叙旧吗?先把许石英解决了再说。”
谢松原脸色不变,冲任修文轻轻一笑,也道:“他很好。更多的话,我们稍后再说吧,先来聊聊军政府里的事。你说说看,最近这段时间里,军政府又发生了什么?”
“哦、哦。”任修文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聊家事的时候。
他定了定神,开始向谢松原他们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