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白袖低头看着青年,一对亮晶晶、圆滚滚的兽眸湿润润的。
他淡蓝色的眼瞳像是一对璀璨纯粹的帕拉伊巴宝石,两只眼睛边上各自围着一圈黑色的全包眼线,把他本就在脸上占据极大比例的眼睛衬得更加圆润灵动,在这大猫放松下来、不处在战斗状态中的时候,还真就像是一只和人玩耍的猫。
白袖忽然不适应地动了动,嗓音中出现了一丝异样的颤抖。
雪豹扒着对方腰身的后腿蹬得更厉害了,尖锐的指甲尖儿稍从他玩具似的硕大猫爪里探出头来,勾住了谢松原身上的衣物。
大猫覆着绒毛的腹部倏而大幅度地一鼓、一鼓起来,谢松原身形一晃,差点从雪豹的身上摔下去。
隔了两秒,又蓦地一怔,脑海中紧跟着浮上一个猜测:“你……还在因为那个难受吗?”
帐篷内的空气瞬间一滞。
大猫的第一个反应是伸出自己浅粉色的水红舌头,舔了舔他同色系的鼻尖。四只可爱的大爪子都在同一时间僵在了空中,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几秒后,才闷闷道:“……你知道了还问。”
怎么能说得这么直接。
白袖把谢松原从身上赶了下去。
他将自己摊开的白软肚皮卷了起来,翻了个身,摆出侧躺的姿势,身体重重地鼓起,再落下。
自从上次误打误撞将谢松原捡回来后,白袖的繁/殖期始终没停。
之前好歹因为一直将谢松原带在身边,他还可以闻草止渴,勉强压抑住体内的燥/意与烦闷。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光是嗅闻着谢松原那清凉而带着草木香气的味道都不能彻底将其掩盖住的程度。
谢松原今天还对他这样又揉又挠,他……
白袖都想让他出去了。
虽说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抱着谢松原睡觉过,而且他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对方,自己之所以需要谢松原,只是因为他想在特殊时期好受一些。
本来,这都是他们双方理所应当、心知肚明的事。可是此时此刻,当他看见谢松原那带着探寻的眼神,白袖忽就感到一阵不可言说、也无法理喻的害臊和别扭。
可能是因为一起在地下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他的心态,包括对谢松原的态度和看法也都有了变化。
白袖已经不再能……不再能只是,将他看做一棵工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