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哥,许久不见了。”
甘宁点点头,并未应答,这倒并不是他高傲,老兄弟之间,向来如此。
陈章笑嘻嘻的挨着甘宁坐了下来,两人一起看着不远处的江夏要塞。
“你不是回家去,不走这条路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甘宁从蓑衣旁拿起自己的鱼竿,随手将鱼钩丢入湖中,湖中瞬间泛起一圈涟漪。
“没办法,这世道害得啊。”
陈章苦笑着摇摇头,这日子,他过不下去了,谁爱去谁去吧。
“别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甘宁一脸淡然,当年陈章和他并肩名震江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
“我老家,南阳那边,来了个县官……”
陈章见状,随后一五一十将刘和父子的事情给甘宁讲了起来。
“居然,有这么离谱么?”
听到“鸡舌宴”这个东西,饶是纵横江淮之间,自诩见多识广的甘宁都被震惊了,他可没见过这个玩意。
“这父子俩无恶不作,想必也积累了不少金银财宝,到时候,我们潜入南阳县,然后……”
陈章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甘宁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随后他站了起来,披上蓑衣,从蓑衣上解下三枚银铃。
“儿郎们,有生意了!”
清脆的银铃声响彻江畔,就连飞鸟都被震飞起来。
几十条小船同时从芦苇荡中钻出,纷纷来到了艨艟旁。
甘宁和陈章并肩跳上一条小船,向着长江北岸直驱而入。
另一边,蝗灾也蔓延到了南阳。
这次,南阳的士族算是倒了大霉了,原本将秸秆压的低弯的粮食,在一夜之间就被蝗虫吃了个干净。
反之,前一天晚上还在咒骂刘和的百姓们,在第二天就态度来了个180度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