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深处,一位书生正在一板一眼抄写着旁边的《微言》。
一滴墨迹突然从笔尖滴落,浸湿了洁白的宣纸。
书生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天空,喃喃自语。
“你的刀,又有人用了。”
……
藏书楼上,佝偻老人看着脚下破碎的画地为牢,沉默不语。
顶楼上隐约传来一阵异响,千年不动的藏书楼竟微微晃了一晃。
老人看向院内,无声大笑。
“狗东西,你意外吗?”
……
考古历史分院门口,围观的学子一片寂静。
冯受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手杵着半截金属棍。
“呵呵,被打了。”
“呵呵,文院原来也有武夫。”
“四境,还是不够吗?”
……
冯受一个人喃喃自语,嘴角不断滴落鲜血,一滴滴砸到石板路上,异常的刺眼。
“那就破境吧!”
冯受突然嘶吼了一声,一阵低沉的雷音从他体内传出,轰隆声越来越大,竟震得附近修为较低的学子心神震颤。
寒林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传闻中的暴徒,他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强行破境,以释放体内所有雷音为代价,承受雷入百脉之苦。
这都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从来都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武夫,一旦强行破境,前路将几近断绝,终生都看不到八境的风光,甚至可能终生都停留在五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