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看着他,唇间的冷笑越来越深。
“拼不出脑海里丢掉的那块拼图,也不该尝试催眠这么不靠谱的办法。”他仿佛看透了薄凉辰似的,一双眼睛像鹰一样,阴鹜狠厉。
他知道薄凉辰需要什么。
但钟曦不明白。
“在我们进入圣玛丽的第三年,你被带走了,两年后,你才回来。”鲁尔啧了声,“除了我之
。外,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去过哪里。”
他偏着头。
“你想知道吗?”
他声线沉了下去,仿佛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让她滚,我就告诉你。”
钟曦回转过身,就见着两人几乎对峙似的,面对面坐着。
她看了看面前的水池,打开了水龙头。
这样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外面两人的谈话内容,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鲁尔走了。
他的轮椅声压过外面台阶的时候,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他自己可以吗?”钟曦顺势问了句。
“嗯。”
薄凉辰接过她手里的碗碟,“他说让我向你道谢,他最近在公司受到了不少照顾。”
钟曦立即摇头,“我那不是照顾,我故意整他的。”
她够不了解鲁尔,但她了解薄凉辰。
那样高傲的性格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自尊。
所以公司的人越是照顾关心他,越会让鲁尔难受,从心里生长出来的愤怒会让他时刻折磨他自己。
这也是钟曦对他一点小小的而暴富。
谁叫他在国外的时候那么对待她,她已经下手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