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霍倾卿是什么人,就算有证据,太守大人难道能治罪于她吗?”温青禾扬起哭的楚楚可怜的脸,斥责着何寿仁,“太守大人除了找了各种方法保住自己的朱砂帽,还能做什么?”
面对温青禾的指控,何寿仁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的确是要保住自己的朱砂帽没错,而且他最想要保住的是,自己这条命。
虽然温青禾是钦犯,但也是前太后,朝廷对她没有下任何处罚的旨意,他就算想把人拿下也得等着,可从临洛城到青州,一两天根本办不到。
他再怎么着急,也得等。
再怎么不乐意,也得等。
“太守大人,如今证据确凿,难道还要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我表哥是在霍倾卿的房间里遇害的,霍倾卿现在下落不明,难道你要顾忌
她的身份,不敢将此事摊开了来说吗?”
温青禾能够爬上太后的位置,敢弑父杀君,委实是胆大包天,但也正是这份胆大包天让她现在敢在何太守面前叫板。
何寿仁脑子一团乱,哪里还能够下令。
温青禾继续追着说:“何大人!难道你真的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青州城要让凶手逍遥法外,我大理寺可不答应。”
温吞的声音,带着大理寺的威严,随着何萩志的声音走进屋子。
何寿仁就像看到了救星:“寺丞大人!你怎么来了?”
“路过办案,忽然就感应到了,这里可能会发生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何萩志说这话时,不免多看了温青禾两眼。
温青禾之前栽到过大理寺和锦衣卫手里,所以看到何萩志,心里不免犯抵触。
“太守大人,这边的案子,什么个情况?”何萩志蹲在“凤栖梧”尸体的旁边,简单地检查着,脸色如常,半分悲痛都没有。
温青禾冷笑了几分:“何萩志,妄你和我表哥称兄道弟,他如今身死异乡,被霍倾卿杀了,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痛苦?”
何萩志头都没有抬:“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