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阙不屑,道:“吴有才已死,死无对证。怎知他便是真凶?谁也不曾见得。依我推想,那柳城最为可疑。”
邢捕头道:“魏兄弟有何高见?怎的认为柳城可疑?”
魏阙道:“那柳氏鞋袜之上无甚泥迹,可见他并未在外久行,必是在家中被害。”
邢捕头惊道:“依你之见,这吴有才亦是柳城所杀?”
魏阙点头道:“极有可能。柳城察觉姐姐与吴有才勾搭,加之柳氏又不给他钱,顿起杀心,便杀害柳氏,而后嫁祸吴有才。一计成功之后,而后设造吴有才畏罪自尽之假象。真可谓天衣无缝。”
宋师爷蹙眉道:“如此说来,那厮对大人所言,必是事先构想的。那冯二所闻扭打之声,即是行凶之声。”
邢捕头道:“若他果是真凶,应当速将其判刑。”
魏阙道:“无有真凭实据,怎可随意判刑?”
宋师爷瞥了魏阙一眼,道:“即便无有实证,他亦是最大嫌疑。应当打上一顿板子,令他仔细招供。”
三人你言我语,商议案情。
唯有赵荣一言不发,对烛沉思。
三人说罢,转首齐视赵荣。
邢捕头轻声道:“大人有何理论?”
赵荣微微一笑,道:“你等说的甚是,那柳城确是可疑。暗中潜回,当是心怀杀机而来,且夜间有所行动,其中情形,除了死者之外,更无他人清楚。即便没有谋害柳氏,亦无人相信。只可惜你等没有留意他人。”
三人惊道:“他人?难道真凶另有他人?”
赵荣道:“柳城、吴有才等人,我等皆知。只是这人,尚未有与此案牵连之迹象。可举头三尺有神灵,怎可任其逍遥天理之外?”
邢捕头诧异道:“大人所指何人?”
赵荣幽幽道:“王员外王大善人!”
“王员外?怎的是他?”邢捕头奇道。
魏阙道:“大人何以怀疑王员外?”
赵荣道:“思前想后,王员外似乎与此案毫无干系。其中情由,我等尚还不明了,但终究有水落石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