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想了想,笑说:“煮点甜甜的东西吧?”
沈润略一沉吟,笑问:“糖水?”
“好啊。”晨光点头同意了。
沈润笑,他对她当然不能像她对宝珠那么敷衍,拿白糖冲一碗糖水就完了,他再一次摆出小泥炉,生了火,用银铫子煮了一锅百合银耳红豆糖水,舀出来,这时候晨光手边的海碗已经见了底,她在接过糖水的时候突发奇想,道:
“坐在院子里,黑黢黢的,多无趣,上屋顶吧?”
沈润向瓦房的屋顶瞥了一眼,这屋顶不高,坐上去其实看不见什么好风景,难得的是她有这份兴趣,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屋顶上好好地坐过,看看月亮,这样一想,还挺诗情画意的,他点了一下头。晨光高兴起来,站起身,足尖一点,直接跃上了屋顶。
沈润将剩下的青口拿上屋顶,又把银铫子提到屋顶上放好。晨光捧着小瓷碗坐在屋脊上,瓦房不高,坐在上面,放眼望去,是后街的民房,再远处,漆黑一片,没什么好看的风景,抬头仰望天空,满天星斗,熠熠生辉,却因为屋顶不够高,并没有触手可及的错觉。
沈润进屋子里把她的薄披风翻出来,跃上房顶给她披在身上,叮嘱:“坐一坐,冷了就下去。”
“不冷。”晨光道,舀了一勺糖水,笑着说,“这月下屋顶的,确实喝两盅更合适。”
“想喝么?”沈润笑问。
晨光摇头:“不想。”顿了顿,她笑着又说,“啃肘子也挺合适的。”
沈润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伸手将她因风而起的碎发拨开:“那明天赶集时买个肘子回来给你炖了。”
晨光正在低头喝糖水,闻言,扑哧笑了。
“甜吗?”沈润望着她月下的侧颜,轻声问。
“嗯。”晨光点头,甜而不腻,随着一股暖流沁入心窝,让人的心情不自禁愉悦起来,她笑眯了眼。
“给我尝尝。”沈润道。
“那儿不是有一锅嘛。”
“我就想尝一口。”沈润目不转睛地凝着她的侧颜,朦胧的月光下,她那双水润的嘴唇在一张一合间竟被夜色衬托得格外红艳,红得夺目,红得媚骨。
“那你去拿个勺子。”晨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