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帮司八检查了身上的伤,蹙眉道:“伤得这样重,那些东西真那么厉害?”
司八歪在床上咳了几声,手压住胸口咧嘴笑,笑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依我说,那些才是真正的成品,司彤那个贱人,果然把秘法给了晏樱!”
火舞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熬点活血散瘀的药喝。”
司八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喝了也没用,过些日子自己就好了。”
“还是喝一点吧。”火舞坚持,不等她再拒绝,转身出去了。
付礼正在营帐外徘徊,火舞出去时,他望过来,竟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她,火舞忽然觉得他怪可怜的,好心没好报,便说:
“我去给她熬药,你若无事,替我照看她一会儿。”
付礼那张平如板的脸上居然露出几分感激,他点了点头,大步走进营帐,火舞见他如此急迫,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气炎热,司八也没盖被子,她躺在床上,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架在上头,将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帐顶发愣。付礼进来时,她望过来,淡淡的一眼,其中的疏离让付礼脚步微顿。他总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就像现在,她好像在生他的气,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他闷闷地坐到床边,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一言不发。
交往不深时,司度以为付礼是一个沉默少言、胸有城府的男人,认识的时间久了她才知道,他不是冷漠寡情,他是呆头呆脑。
她斜睨他,同样一言不发。
付礼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手摸了摸她的胸口,问:
“火舞去熬药了,你可有哪里觉得痛?”
他摸得倒是很自然。
司八拂开他的手。
付礼讪讪地收回来,犹豫许久,带着小心,狐疑地问:“你生气了?”
司八看了他片刻,坦率地点了一下头:“嗯。”
猜测得到证实,付礼十分不解:“为什么?”
“你不会忘了我们在虎牙镇吵了一架吧?”
付礼呆了一呆,猛然回忆起,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