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用嗔她没情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没听说过张敞画眉么?”接着用遗憾的语气道,“可惜你眉目如画,我也只能为你梳梳头发了。”
他将一根嵌红宝石牡丹骨步摇插进她的发髻里,他的意图并未说完全,他也说不出来,他只是想触碰她,更多地触碰她,他的全身在贪恋着她的一切,他想要将她的每一寸都印入眼底、留存脑海、刻进骨髓,为此,他会用尽所有方法去亲近她,找各种机会去触摸她,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频繁的触碰会让他那颗悬着的、惶乱的心短暂地安宁下来。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疯了疯了就疯了吧。
晨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哧地笑了。
沈润扬眉:“笑什么?”
“眉目如画?”晨光觉得好笑,手摸上瘦高了的颧骨,对着镜子嘲弄地道,“没了胭脂,憔悴得像鬼一样!”
她只是嘴硬,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没有人能永葆青春,且健康的身体是牢固美貌的根本,她已经不年轻了,还有一具破败的身体,只要到达一定时间,她的容貌会随着她的身体如指间的流水般急速衰败下去,再也回不来。
不过,有趣的是,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即使是个鬼也能被夸成天仙下凡,倾世绝伦。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欢。
沈润望了她一眼,他仍站在她身后,手却绕到前面捏起她的下巴,对着镜子将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难怪坊间尽是人鬼文,这么美,我也愿意被吸干。”
吸吸
晨光愣了愣,紧接着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沈润见她听出了歧义,笑得更开,没皮没脸地续道:“人的话,我更愿意。”
晨光对着镜子瞪了他一眼。
“小舞!”她高声唤道。
火舞从外面进来,平着脸,面无表情,沈润却感觉到了她的不悦,他没有理睬。
“梳妆。”晨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