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友善地小声提出,“吕大哥,你以后来我们王府要不自带个行军水壶吧,干净又卫生,还省钱。”
吕墨晗:?
讲真,他见过抠门的,但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抠门得如此一致的俩夫妻。
一时间整个人都透出无语二字。
他们走进屋里,把门关好了,吕墨晗才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和一块白色绢帕。
“我下午在那处坑葬地挖了一捧土。”
他打开瓷瓶,把里面湿润的泥土倒到帕子上,“就是这个,你们看看,可否发现什么?”
晏水谣凑近过去瞧,只是一滩普通的被雨水浸润过的焦黄泥土,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绢帕中间,并没什么特别。
“就是很平常的泥块呀?”
她看了半天摇摇头。
吕墨晗用小拇指的指尖把泥块碾开,挑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碎屑,“你们再仔细看一下。”
晏水谣勉强看见那沙砾似的棕黄颗粒上,似乎隐隐有几根触角,“虫子?”
“蛊虫?”
闫斯烨先于她反应过来,皱眉出声。
“不错,这确实是蛊虫的一种,并且是幼虫形态,肉眼很难分辨。”
吕墨晗点头,“我曾在古医术上看到过,这种蛊虫应该来自苗疆,那边的人叫它空蚕蛊,一旦进入人身体就会寄生在脏器中间,吸取宿主养分成活,即便在苗疆一带也已失传甚久了。”
“据说空蚕蛊长到成年后,就能顺着血管倾入脑子,控制宿主的思智行动。”
晏水谣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小虫子居然如此恶心,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她夫君身后,只探出三分之一的脑袋,十分警觉地看着吕墨晗手心里的帕子。
用眼神警告他:你别过来哦!
“既然失传这么久了,你也没亲眼见过,怎么能确定它就是空蚕蛊?”
闫斯烨淡淡瞥一下帕上的泥土块,“就这平平无奇的一只小虫,土里一翻一大把,你要多少我现在就能挖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