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律扶着额头,想起那时自己竟还因为吵架没吵过同学,就挥泪写大字报,贴在楼道里控诉对方,最终被请家长的事……
比起武利盈,她的十六岁真像个幼稚的小孩。
“你在笑什么?”武利盈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笑,靠到面前来。
他横着侧躺在床上,从下向上地仰视捂眼笑着的花素律。只是花素律时而紧抿下弯的唇角,有几分难掩的苦涩。
“看你笑不像开心?”武利盈有些自我怀疑道:“该不是,我的问题吧?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花素律放下手,看到武利盈犹豫小心的目光,想他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年,处理起别人的情绪终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但这份率直的关怀,真是可爱……
花素律捧住武利盈稚气未脱的脸蛋,一顿猛搓武利盈狗头……
“啊啊,你干什么?”武利盈被她弄得乱晃,他控制住作祟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
花素律挣了下,武利盈将她手攥得紧紧的,竟没抽出来,她干脆放弃挣扎。
反正眼前这臭小子属于越说越来劲的,不提一会儿就撒开了,要说指不定攥得更紧……
“没什么,朕看着你,就想起朕的十六岁了。”花素律挑下眉,轻松地对武利盈说。
武利盈一听来了瘾,张口就想问“你那时什么样?”。
他对花素律走过的时光有极大的兴趣,他想知道与她有关的一切。
对那些他没有参与过的,他都有着难以言说的好奇。
然话到嘴边,武利盈却将那快溢出胸膛的激动捂了回去。
她的十六岁是什么样的?
一个女人,十九岁登基。
仅仅这九个字,其艰辛就难以言喻……
在那之前的三年,必然是如浓雾行于崖岸般危险艰难。
想到这里,武利盈想起有关花素律登基的传言……
为夺大位,杀兄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