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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所内的激战(1 / 1)

那些哨兵一个个都未经战阵,何曾见过这等凶悍的对手,尤其此人又生得面目狰狞,一头棕黄乱发披肩,脸上数道伤疤纵横,一双怪眼中尽是癫狂神色,哨兵们一见之下,未战便已怯了三分,但见此人如猛虎入羊群,一柄阔剑招式凌厉、迅捷如风,另一把战斧势如破竹、狂野凶猛,手下竟无一招之敌,顷刻间,一片惊呼惨嚎声中,三名哨兵或身首分离,或被开膛破肚,更有一人被拦腰一斧几乎砍做两截,腹中内脏泄了一地。

这乱发战士轻易砍杀三名哨兵,被死者鲜血喷了满脸,却是狂笑着随手一抹,旋即转过身来正要杀向第四名哨兵,不想眼前黑影一闪,早有一人抢先一步,手中一长一短两把剑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那倒霉的哨兵,那哨兵只觉得眼前尽是剑影,大骇之下,只得拼命将手中长剑在身前乱舞,纵是如此,也不过挡下了三五剑,待得剑影散去,哨兵脸上、胸前、手臂、肩头等处已是多了十数个伤口,早成了一个血人,只能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颓然倒下。

乱发战士被人抢走猎物,心中大是不快,不由冷哼一声,正想开口咒骂,抬眼一看,正见一名胸部高高隆起的红发女战士收剑入鞘,那红发女战士听得乱发战士冷哼,将肩头麻花长辫一甩,侧过脸来横了他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示威挑衅之意,地上五名伤痕累累的哨兵尸体足以让她不必在意那乱发战士高兴与否。而乱发战士看清是这红发女战士,顿时泄了气,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那红发女战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利齿。

那红发女战士无视乱发战士示好,却将目光转移到战场上另一同伴身上,这人一头短发,满脸长满钢针般的胡须,身形高大魁梧,几如一座铁塔般,手中一柄战锤更是被他挥得虎虎生风,那战锤形如一只紧握巨大铁拳,铁拳两头分别露出一段獠牙一般的四棱尖锥,重不下二三十斤,配以差不多一米长的粗壮硬木柄以便双手握持,一挥之下,莫说寻常血肉之躯,便是重型铁甲也能轻易砸成碎片,一名哨兵一个不慎,便被这铁锤狠狠扫过面门,竟是将半张脸连着面骨一并给扯掉了,旁边一名哨兵见了同伴这等惨状,顿时只觉得裤裆一热,再一看,那柄战锤已向自己轰来,刚叫一声不好,便被结实轰在胸前,这一锤轰得好不沉重,竟直接将那哨兵打得腾空飞了出去,喷出漫天血雨,如一只破布袋般落地。

第三名哨兵的命运也不比他的同伴要好,面对居高临下砸落的战锤,哨兵徒劳的横举长矛想要格挡,但那战锤本就沉重,再加上这魁梧战士强悍的臂力,面对如此千钧一击,长矛应声而断,接着脑袋轰然爆开,哨兵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魁梧的战士接连轰杀三名哨兵,一时间杀得兴起,战锤一提,又是狠狠一击挥向身旁不远一道人影,谁知那人影听到身侧破风声响起,只是身躯一让一转,便轻易避开这一击,接着一剑递出,却是洞穿了正在交手的一名哨兵胸膛,这才回过身来喝道:“混小子,看清楚自己人!”魁梧战士这次一击未能得手,却是有些懊恼起来,狂吼一声,又是一锤砸去,这一次力量更强,速度更快,至于那人影所喊的话,根本没有对魁梧战士起任何作用。

那人影见魁梧战士不分敌我继续攻击,眉头一皱,却是毫不迟疑一连三剑闪电攻出,每一剑都精准点在那战锤之上,皆是一触即收,而非以硬碰硬,接着手中盾牌跟进,从侧面撞上战锤,那人影此前三剑不在阻挡,而在暗施巧劲偏转战锤劲道,接着盾牌从侧面一撞,那战锤便彻底失去了准头,从人影身畔掠过狠狠砸在地上,反而把魁梧战士拉了一个踉跄,而那人影早趁机转到魁梧战士身前,长剑一送,顶住了魁梧战士咽喉,旋即肃容冷声道:“你这混账小子记住了,若再敢这等失礼,吾手中之剑下一次可就不会停住了!”

魁梧战士一招就便被制住,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脑子也变得清醒了,抬眼一看,制住自己的人影原来是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认得正是自己同伴中的一人,不由脸上一红,连忙收了战锤点头致歉。

而一旁观战的红发女战士等人也是心中暗暗诧异,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手虽然来自不同势力,但都是精选的好手,像是他们几人连同那魁梧战士,都是出自于“杀戮竞技场”。

杀戮竞技场在他们的故乡,是一种以赌上性命来进行激烈死斗以娱乐观众并赚取奖赏的场所,参战的选手大多出自于底层的穷苦人家,热衷于死斗的赌徒、搏取高额奖金的死亡商人、又或是想要抬高自己声望的贵族们会从小收买那些有潜力的孩子,经过数年地狱般的训练后,将他们以斗士的身份送上竞技场,同其他的斗士进行殊死搏斗。

多数参加死斗的斗士都没法从第一次竞技死斗中活着离场,即便活下来,也多会在此后的某一场战斗中死去,能从一轮又一轮的搏杀中活下来的,已然成长为一名相当出色的斗士,也成为竞技场最耀眼的名人,而积累了足够多的赏金分红的他们,便可以通过缴纳赎买金来换取自由身。

只是当获得自由后,这些斗士却往往又面临生存问题而不得不以自由选手的身份继续依附于竞技场,这时的他们,除了选择继续参加一些奖金丰厚的竞技死斗,也会通过竞技场被雇佣去从事一些奖赏和风险同样很高的任务,并一次次同各种强悍的敌人、危险的野兽、凶暴的妖魔的战斗,到了这一步依然能够存活下来的,必然都是战斗经验丰富、杀戮技艺纯熟的强悍战士。

这也给了他们自傲的资本,在此之前,他们并不怎么将这支神秘队伍里的其它同伴放在眼里,唯一能让他们保持敬意的是那位黑发骑士,这还是因为黑发骑士在招募他们时,开出的报酬真的实在是丰厚得让人无法拒绝。

像是这个一招就制服魁梧战士的白发老者,就属于之前最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同伴之一,一个成天穿着锁子甲、外边还罩一件硬皮铠,甚至硬皮铠的胸、肩乃至膝盖以上的腿部都还额外镶嵌了铁片来增强防护的老家伙,再加上背着的那面小型精铁鸢盾,成天不苟言笑的跟在黑发骑士身侧,使得他们几个一直觉得那老头大概是那个黑发骑士的家仆部属,比如护卫侍从之类什么的。

但他们毕竟是久经战斗的识货之人,刚才老者一出手,红发女战士就看出了他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那老者无论闪避、防御还是反击,动作沉稳有度、精妙之余,亦不失优雅,且和她们这些从生死恶斗中练出的重攻轻守、强调临机应变的战斗技巧颇为不同,老者的战斗方式更倾向于攻守平衡,注重计算和预判,以实现对战斗过程的掌握,就她所知,这是流行于贵族之间的战斗风格,再加上老者训斥魁梧战士那语气,也隐隐露出一股上位者的高傲,红发女战士惊讶之余,不由暗暗猜想这老者的身份恐怕比他们此前估计的要高得多。

而比红发女战士更震惊的,却是那位塞勒斯队长,如果说之前见识黑发骑士的实力已经让他深受震撼,那么方才这几个怪物一般的家伙片刻间便将哨所小广场上十几名哨兵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精光这一幕则让塞勒斯队长已经完全被震慑住了,心中甚至有了一股绝望的感觉,黑发骑士、乱发和魁梧战士、剑如疾风的红发女战士,以及使用剑盾的白发老者,还有那三箭连环的射手,无论哪一个的实力都是他这辈子难得一见的硬手,今晚却一次全遇到了,塞勒斯队长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处在一个糟糕至极的噩梦当中!

可惜的是,呼啸着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及扑面生疼的劲风却在不断提醒着塞勒斯队长,这不是噩梦,而是比噩梦更残酷的现实!眼睁睁看着十几名部下在眼前惨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因他现在也被一名棘手的敌人给死死缠住了。

方才黑发骑士一声令下,近半来袭骑士便各自下马进入堡垒和营房搜索,留在外边的几人,除了红发女战士等几人,还有一名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战士,这年轻战士一下马便挑上了看着像是头目的塞勒斯队长,也不多话,一上来便是挥着一柄双手大剑猛攻不止,这种双手大剑长近五尺,宽约一掌,剑脊厚一寸有余,比之一般双手剑重了不下三倍,不求锋锐,只讲势沉,故而每一击皆威势惊人,若是奋力一击,便是全身披挂重型铁甲之敌,也可一剑两断,如斩朽木,至于寻常兵器,便是其随手一击往往也难以招架。不过这类兵器的劣势却也异常明显,双手大剑本身颇为沉重,非体魄强壮、臂力惊人者便难轻易使用,加之挥舞砍杀对体力消耗极大,故而能使用这类兵器者,必非寻常之人。

塞勒斯队长自然清楚这种双手巨剑的可怕威力,北方军团里也有一些以这类双手重剑为兵器的将士,皆出自军团精锐部队,人穿重铠、手执重剑,肉搏混战,简直无坚不摧,军团还一度想建立专门的部队来作为攻坚破阵的利刃,结果发觉根本就无法做到,这连人带甲重逾百斤,便是日常行走尚且吃力,根本无法持久,便是精选身强体壮的军士也难以承受,若是主动去进攻敌军,怕不是还没走到人家身前,便要累脱了力,只能如条死狗一般任人宰杀了,最后也便只好作罢,但其本身的恐怖威力却仍旧是无人敢小觑的。

眼前这年轻战士敢于以此为兵器,定是极难应付的敌人,绝对不好对付,塞勒斯队长当下也不敢大意,面对其势如狂风烈火的猛攻,只能凝神戒备,不断退让闪避,以虚招牵制,打的是避实击虚,先耗其体力、再寻机反击的主意,这也是针对这双手巨剑的劣势所采取的合理战术。

那年轻战士一见塞勒斯队长摆出游斗架势,便明白了他打的什么算盘,却是嘿的一笑,挥剑便攻,一连十余剑,劈砍斩削突刺横扫,攻得如狂风海啸一般,每一剑都带着骇人的破风声,面对如此迅猛狂暴的攻势,塞勒斯队长根本不敢硬接,只能不断的躲闪后退,始终被压制在剑圈之外,非但没有反击的机会,甚至几次手中兵器差点被对方扫中。

塞勒斯队长不由心中叫苦,原本还想先消耗一下对方的体力,结果方才一番竭力闪躲之下,反而是他自己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而对方却丝毫不露疲态,甚至几番在他想要调匀呼吸的关头发力猛攻,以至于塞勒斯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几招实的,连着吃了几个小亏,照这么打下去,饮恨败亡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老是这么躲来躲去,你这家伙还真的是很废物啊,你看你的部下都被杀光了哦,你又还能躲闪多久呢?反正最后一定要死,不如老老实实让我砍了陪着他们一块儿上路好了,我可以保证让你死得没有痛苦!”年轻战士猛攻了半天,眼见同伴轻松将那些哨兵斩杀一空,便是哨所大门那边也早没了响动,先前营房里还偶尔传出一两声叫骂和惨嚎,这会儿也没了声息,似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没能结束战斗,年轻战士也有些心头焦躁起来,忍不住以嘲弄的语气出声对塞勒斯队长,同时也暂停了进攻,趁机略作调整,以便发动下一轮攻势。

塞勒斯队长心知对方有意挑衅,也不多作理会,刚才他一直左躲右闪,确实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既然对手停下攻击,他也正好抓紧时间调整一下,同时目光趁隙扫了一眼战场,这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一沉,确实如那年轻战士所说,哨所内目光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哨兵了,年轻战士的那些同伴,包括黑发骑士、红发女战士等都收起了武器,驻足在战圈之外,一脸轻松的观赏着他和那年轻战士的交战,显然都不认为这场战斗的结果最终会有什么意外。

见此情形,塞勒斯队长也是心头悲怒交加,但眼下如此局面,已不是他可以扭转的了,黑鸦哨所已经注定覆灭的下场,现在他所能寄望的只有沃勒森尽快燃起烽火,将哨所遇袭的警报发给北风军团的兄弟手足们,就算这些家伙手段再狠,在赶来的军团大军面前,也必然难逃一死,如此一来,他和哨所的兄弟们便大仇得报了。

可是?塞勒斯队长把目光移向哨所主堡顶层,那里依旧漆黑一片,别说冲天而起的烽火了,便是灯火似乎都不存在。沃勒森带人上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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