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山夜寒冷,他轻轻地咳了几声:“说不定今晚人家就会打进寨来,做好准备吧。”
匪首虽怀疑世间是否有这么强大的人,却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怎么,那修士这么厉害?军师你见多识广,给我们讲讲呗?”
“要么人头落地,要么落地人头,头领你说呢?”灯影朦胧,青衣人的侧脸看起来有些模糊。
就是这个人!
云华仙子隐隐有些兴奋,反而越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匪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怎么都无法象仅凭三个人就能打进山寨的场面,更不明白其中利害,摆手道:“算了,还是先吃饭吧。小的们,盛饭!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吃了饭再说!先干饭吧!”
“给我送到屋里。”青衣人嘱咐了小喽啰一句,款款起身,拿起一盏油灯,向自己的居处走去。
军师的住处就在聚义厅旁边,他方一进门,便觉有人。
急转身欲逃,已被身后一只手抚上脖颈。
面前的门缓缓关上,又被另一只手闩住。
军师悚然一惊,油灯便被这人拿到手里。
他眼角瞥去,看到一角女孩子的衣袖,心中微震,喉中一更,便没有出声,只是喉结不安地上下动了动。
云华仙子早见这男子身姿高妙、形容柔丽,更是举止端庄,如大家闺秀般,猜他是阿彩口中“风芜城的男人”,玩心大起,便推着他走向内室,只见床铺、书桌、针线笸箩都收拾得齐齐整整,倒是不像普通匪徒
“坐下,”她松开手,将军师往床边一推,眼见他扑倒在床上,又机警地转过来,一手撑起身子,一手下意识地捏住了衣领,不禁玩心更盛,油灯往床边桌上一搁、缓缓拔剑,用剑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打量着他的脸色。
此人肌肤细腻,被她的手卡过,便有点红痕。
但他本人几乎是面无波澜的,唯有一双眼睛既深且静,幽幽地看着她,既不想死、又不想配合的样子。
僵持片刻后,云华仙子剑尖下移,垂直割破了他的外衣。
她随时收着三分力,怕这人想不开往她剑上撞。
将将划到腰带的时候,军师似乎看出她并没有真正的恶意,伸出两根手指,虚虚地挡住她的剑,柔声道:“姑娘,有话好说,莫辱奴家清白。”
他一开口,甚是造作。
云华仙子顿时深觉没劲,剑一收就要走,不料对方忽然牵住她的衣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低声恳求:“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