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洗干净。”
“你疯了!做梦!我才不洗!”
谢霞眯了眯眼,“你洗不洗?嗯?”
谢景淮气红了脸,最终还是满脸屈辱的把裤子接了过去,气冲冲的跑下楼。
保姆不放心的追下去。
“大少爷,我来吧,天这么冷,别把你手冻坏了,你在旁边看着就好,就当是你自己洗过了。”
“你走开,我不需要谁帮忙!”
洗衣房里,保姆三番两次想接过谢景淮手里的活,都被谢景淮粗鲁的给挡开了。
一边用力搓着裤脚,谢景淮的眼泪一边啪嗒的掉进洗衣盆里。
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自己的袜子都没洗过的金贵少爷,如今却要帮一个穷丫头洗裤子,心里的委屈和羞愤可想而知。
楼上,得知来龙去脉的云茉,一边感叹两个小家伙是冤家,一边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少带凌春花来谢家。
冬天的衣物干得慢,凌春花是穿着谢景淮的裤子离开谢家的。
是一条咖啡色的灯芯绒棉裤,据谢霞说,是谢景淮五岁时的旧裤子,可穿在6岁半的凌春花身上依旧显得又大又长。
回到家,云茉找了条干净的裤子给凌春花换上,顺口问起在谢家的事。
“谢少爷还欺负了你别的吗?”
凌春花摇头,一五一十把谢景淮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讲给云茉听。
听完,云茉好气又好笑。
谢家到底还是注重规矩教养的家庭,谢景淮虽然身上带着浓厚的大少爷脾气,但本性还不算坏,做的事也不算出格。
“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就喊他景淮舅舅。”
凌春花瞪大眼睛,显然对喊谢景淮舅舅这事表示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