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给母后添乱了,她好不容易稳住局面,说不定谢迎正张开大网,坐等你二次闯宫呢,一旦再被她抓住母后的把柄,恐怕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罢休。”白无绝阻道。
“可你总这样不行啊!”墨千痕不是不明白,也非常欣慰她能为母后考虑,但阴蜈散不解,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是不行,所以,你别乱来,万一你出事,我这样可没法去救你,也没法救母后。”白无绝半躺下,连着几日折磨,眼皮褶出了三四层,愈发深邃。
“我不乱来,我……”
“叫孙曜来吧。”
尽管孙曜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医官,但聊胜于无,墨千痕见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更不忍拂她的意,道:“好。”
“等等。”白无绝拿眼神扫了扫了他的脸。
“嗯?”墨千痕还以为方才写字脸上溅了墨,胡乱抹了一通。
白无绝道:“面具,戴上。”
“……哦。”墨千痕恍惚了一瞬,掏出面具戴好。
孙曜自打上次被吼受了刺激,一直闷闷不乐的,煎药也时不时走神,不知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不,走着走着,墨千痕陡地顿住,他垂着头居然没发现,差点撞了痕王脊梁骨。
“啊!”
“鬼叫什么?这次你给本王的王妃好好诊脉,要是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抹脖子谢罪吧。”墨千痕沉着声道。
痕王今日的面具,是就着方才写“天字号”的墨,画的一只狼脸图案,头腭尖形,毫**真。
他的眼就是狼的眼,他的嘴却只是狼嘴一部分,而面具上嘴的位置向两侧延展,画出狼口裂开,犬齿毕露的凶狠模样,加上他此刻语气,阴沉可怖,又吓得孙曜一阵风中凌乱。
“啊?我……我我……”小医官开始抹汗。
墨千痕盯着他,突地道:“你也中毒了?”
“毒?我我我……”孙曜慌慌张张摸自己的脉,摸来摸去,也没摸准。
墨千痕终于体会到人们骂他“怂货”“废物”“丑八怪”等等表示厌弃之词时的心情了,好烦,好气,好想打这孙曜一顿。
“殿下!”徐阔这时跑了过来,无形中解了孙曜的危。
瞧老管事满头大汗,这个时节,定非炎热所致,老家伙也有中毒反应了?
墨千痕怀疑自己得了阴蜈散妄想症,见谁流汗都是阴蜈散中毒。
他体内最近得了颗木灵,木灵有疗愈重塑之效,一般的毒也能挡一挡,就算府里所有人都中了阴蜈散,他也不会有事,作为那个特别存在,他害了妄想,倒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