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字条上的原因,再看这女工心虚的模样,副厂长哪还用去听?
“去听!”
薛开伍不耐的吼了声,“你连职工中间出了这么大的欺压事件都不知道;你连她们在背后侮辱别人都不知道;你连保卫科的重大失职你都不知道。
你还能干嘛?你拿着副厂长的工资,混时间等下班吗?
你领工资时,手抖不抖?门口放一个胆小不识字的老大爷,连个进出登记本都登记不好。
厂里放两个榆木疙瘩巡逻,这半天不知道杵在哪里发愣?别人大模大样的搞破坏,他们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棉毛纺织厂,一个烟头就能毁了的棉毛纺织厂。
那些保卫干嘛吃的?跟你一样混时间等下班,是不是?
你不服我压了你一头,对吧?就你这样的态度,不让你做正的那位领导,可真是太有眼光了。
自大自喜自满自傲,这些都是你的缺点,你看不到,别人能看到。
摸摸你的胸口,你对得起胸前那颗党徽吗?丢人!”
啪啪啪,冷风中竟然有人鼓起了掌?
所有人看向掌声方向。
一行三人,领头的是个身穿中上装的中年男人。
会长?
副厂长的速度比薛开伍快,手上的纸条递给了这位工业协会兼县工会的会长,
“会长,你看看,简直是无法无天,证据在这里了,就该去报警,开全体会议有什么用?”
会长接过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己身不正,蛀虫太多,高楼大厦,也会崩塌。小四报仇,以牙还牙。
字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没上过学的孩子写的。
“这是?”会长问向薛开伍。
“在我办公室抽屉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