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昨天回访过为陈默看病的精神科医生,医生已经不太记得陈默这个人了,但在警方的努力沟通下,还是想起了一些对陈默残留的印象。
医生对警方说:“这个人放在现代社会不会有事,他会规规矩矩的度过一生,从小到大都不会犯罪,因为他知道什么是他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但是放在野蛮的古代,他会解放自己的道德底线,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奇怪,他就是这么个不安分的主。”
徐警官问医生:“为什么?”
“嗯,主要还是环境的差异。
古代是“吃人”的社会,别人“吃人”,他也会顺应环境“吃人”。
不,他有可能会取而代之,打碎“吃人”社会,再造新秩序……呵呵,这个纯属我个人多想,一个小屁孩哪有那么强的能力。
现代社会就不多说了,各方面都很安定,即使生活上会有各种不如意的地方,也不是无法忍受的点,再说了国家暴力机关维持社会稳定,他有什么过于跳脱的想法也不可能实现。
陈默本人清楚的知道这点,下意识对自己加以限制,给自己的心灵上了锁。
这便是陈默的精神异于常人的表现之一……”
……
徐警官回忆完毕,看向陈默的表情,除了有偶尔的微表情动作,其余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又或是神游四方,心不在焉的状态。
哪怕是警察问话,对方也没有像常人那样害怕警察,而是做出配合问话的姿态,但陈默话里话外都上了锁,不对外开放心灵。
“上锁的心灵……医生的评价很对。”徐警官心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