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才说完,脸上又狠狠的挨了一把掌,这一把掌是苏安给她的。
“混账东西,你听不明白吗?陆总让你给你姐姐跪下!”苏安怒气冲冲地说着,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苏晚晚,准备了那么久,都被这个混账女儿给搅乱了。
谁也没有想到,陆之琛会忽然出现,眼下,也只能让苏晚晚一个人把错误承担下来,万一把事情闹大,苏氏真的要灭亡了。
前后挨了两把掌,苏晚晚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泪水流得更汹了:“爸,明明是她先……”
“你给我住嘴,赶快跪下!”苏安吼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苏晚晚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意识抬眸,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一脸的错愕,男人的五官依然帅得令人心悸,从小到大,她就因为这张面孔魂牵梦绕,也有无数个幻想,可此刻的他,却一脸冰冷的看着她,却把那个贱人当宝贝似的拥在怀里。
“你哑巴了吗?说话呀?”见苏晚晚一声不吭,苏安气得抓狂,要不是云倩影在一旁拉着他,搞不好又是一脚。
苏晚晚连忙低下头,忍着屈辱和不甘,低低地说了一声:“我,我错了。”
“你在跟谁说?”陆之琛的声音冰冷无比。
苏晚晚的脸越发苍白,她咬了咬唇,再次说道:“姐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那一刻,顾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解气,她本来就不是圣母,不可能对讨厌的坏人有仁慈之心,她冷冷的瞥了跪在地上的苏晚晚一眼,下意识抬眸,看向陆之琛,后者也正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他柔声开口:“你想怎么处理?”
“啊?”
顾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给她机会惩罚这些人吗?如此明目张胆的纵容?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客气,转头再次看向苏晚晚,目光凌厉。
“苏晚晚,你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了无耻的事,非但不知道悔改,还心术不正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的家教跟猪学的吗?”
此话一出,连苏安和云倩影的脸都跟着绿了,他们已经连续两次被骂了,这次更狠,硬生生的被骂成了猪。
心里那叫一个气,恨不得教训这个死丫头,偏偏陆之琛在面前,他们大气不敢喘,只得硬生生的忍着。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一般见识。”顾诀摆了摆手。
闻言,苏安和云倩影深吸一口气,哪想到顾诀接下来的话,让她们心再次提了起来:“你就这么跪着吧,跪倒晚上。”
有没有搞错?让她跪到晚上,先不说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苏晚晚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苏诀这个贱人以为这是古代吗?要是被人传出去,她被罚跪,面子往哪里放?
“小决,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再罚跪,十几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此刻,就连苏安也开始为女儿求情了。
“我当年险些被她害死,足足在床上晕迷了一年,比起我经历的那些苦,她只是跪十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亲生女儿是黄金之躯,养女就是低廉的野草吗?”顾诀生气地反问道。
“顾诀,你别得寸进尺,给你脸不要脸,你不识抬举。”云倩影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小贱人分明就是仗着陆之琛欺负人,她云倩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她的女儿,怎么能可让这种货色随便欺负。
她说完,心疼的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苏晚晚拉了起来。
陆之琛的双眸,落到那对母女俩的身上。
“苏夫人这是不服气吗?”
明明是一句风淡云轻的话,却听得苏安不寒而栗,伸手一把掌打在云倩影的脸上,怒骂道:“没有规矩的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既然你不服气,那就和你女儿一起罚跪,不到晚上谁也不准起来,更不准吃饭。”
母女二人被苏安踢倒在地上,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儿。
顾诀皱了皱眉心,说道:“这里太吵了,头痛,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之琛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保镖说道:“你留下,看着她们。”
“是,总裁!”保镖恭敬回答。
陆之琛拉着顾诀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下,回眸看着苏安,一字一顿:“类似事件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语众,陆之琛拉着身边的小女人抬脚离开,苏安的脸顿时没了血色,对着苏晚晚低吼出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就不能安份点,苏氏要是毁在你手里,你就等着给老子陪葬吧!”
说完,气呼呼地上了楼。
从苏家出来,两个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顾诀乖乖任由陆之琛拉着自己的手。
她一直低着头,脑海里却像是电影回放似的,一直在反复的闪现出刚才的画面,不得不说,一想到苏家人那一脸如吞了苍蝇的神情,她就觉得无比过瘾。
陆之琛忽然停下了脚步,顾诀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鼻子泛起丝丝疼意,她下意识抬眸,正好对男人那张清冷的脸。
他是在生气吗?
顾诀正茫然,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也敢往苏家闯,不怕被吃了吗?”
顾诀看着男人阴沉下来的脸,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回答道:“哪有那么夸张。”
男人紧抿着唇角,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神,看得顾诀心慌意乱。
“好吧,如果再有这种事情,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报备的。”她最终软了语气。
“这次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他依然揪着不放。
顾诀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了,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想到你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一定很忙,不忍心打扰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