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被自家夫人激励的汹涌澎湃,转瞬之间豪情万丈,可惜这么多年池二郎一直都低沉,内敛,若是换成青春洋溢一些的,或许会仰天长啸一番也说不定。
池二郎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家夫人啃着红薯的嘴巴,最后转身去会家六郎了。
迈步到门口的时候吩咐阿福:“伺候你家夫人漱口。”
阿福觉得莫名其妙的,她伺候夫人的时候从来都挺周到的呀,姑爷这话从何而来呀。
就是啃着红薯的芳姐也摸摸自己的嘴巴,需要漱口做什么呀,吃的挺香的呀。
池二郎自幼承老侯爷教导,到后来弃武从文,虽然称不上文武双全,可对文武一道可以说是都有涉猎,在辽东这等地界,同这些郎君们有个共同话题还是比较容易的。
对面烹茶的廖家六郎,容貌清俊,举止相得,此时看着倒也还成,而且居池二郎提前做的功课来看,也算是个俊杰的人物,不过行为实在孟浪了一些。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廖家六郎抬头,然后展颜漏齿:“辽东廖氏六郎见过池家郎君,今日还好多谢郎君赏脸愿同在下一起共享烹茶煮梅之乐。”
廖家六郎自觉展现出来的是辽东男儿豪爽的一面。相当的自信。池二郎拱手相谢:“早闻廖氏六郎高雅俊杰人物,就是名满天下的谢大儒对六郎都是赞誉不绝,闻名不如见面,六郎果然俊雅脱俗,只怕二郎一介俗人,饶了六郎雅致。”
若是芳姐再次。定然明白自家夫君这番褒奖里面的真意境,在他们侯府二房,脱俗等于蠢货。清俊等于孱弱。池家二夫人在外面从来都是如此赞扬侯府的世子爷的。
可见池二郎同廖六这二人之间有沟通障碍,还有审美差异。
廖氏六郎被人给捧得面色红润,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池二郎一番话下来,廖氏六郎就知道对方不是一个蠢货了。
人才到了辽东地面上。辽东的人事就摸的差不多了呢。毕竟他这等小人物人家都能知道的如此细致,可见对于辽东这池二郎是上了心的。
拱手一礼:“二郎何必如此抬举与我,你我兄弟能再次烹茶赏雪。那是天做的缘分,二郎初到,六郎能拔得头簪请二郎共饮,当是六郎无上荣幸。说出去,这辽东的郎君们。不定多羡慕于六郎呢。他日六郎愿做马前卒做同二郎把臂同游这辽东的美景圣地。”
池二郎拉着廖六:“二郎谢过六郎美意,他日少不得要叨扰六郎。”
然后两人才相协而坐,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呢。
池二郎也不落俗套:“呵呵既然德六郎如此相待,你我兄弟再客气下去可就落了俗套了。”
廖氏六郎顺势起身拱手:“池兄”
池二郎回礼:“廖弟”
阿福受自家娘子指派过来看看自家郎君。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郎君同廖氏郎君一番天上地下,茶花酒香的互斥乱砍。
忍不住撇嘴,自家老爷曾经说过。能跟池家二郎谈诗做赋的都是半吊子,当然了这话是老爷在打趣自家小娘子的时候调笑之语。外人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由此可见。这两人都是浸淫此中之道的,没一个正经的真才实学。也不知道这琴棋书画诗酒花,自家姑爷都能说出来几何呢。
转身就去给自家娘子学舌了。
芳姐吃饱喝足,跟着双巧一起在研究鞋底子如何保暖的问题呢。
辽东这个地方冷,在华晴芳看来,尤其是脚底下冷,芳姐觉得他们的人到了这里首先要适应气候,所以保暖很重要,从头到脚都要武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