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不开车去呀?”三子挠着头问道。
“不差这一晚上。”涂自强摇摇头。
“哥~”三子还想再坚持。
“走吧,我陪你去买票~”骆士宾看了涂自强一眼,拉着三子就走。
骆士宾是聪明人,他知道涂自强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和三子。
俩人去办这事儿,能保证谁也不通风报信,除非俩人都是不可信任的。
一向精细的刘丽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他骆士宾又亲手干掉了她,难免有灭口的嫌疑。
说他一点嫌疑都没有,他自己都不信。
刘丽娥死了,他和三子是唯二的经手人,让他俩互相监督其实是对他们俩的信任。
咣当,骆士宾和三子顺手带上了门。
“行吗?”水自流看着涂自强问道,“在红肠这么干不好收场吧?”
“好不好收场也得这么干了。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坑人,就是打着吃定了咱们的主意。红肠地方上的人,信不得了。”涂自强阴沉着脸说道,“你辛苦一趟,带着刘干事的人去,让二狗子认人,把那个柜员先控制住审一审,行长之类的也不必忌讳,该抓就抓。刘干事的人有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水自流抓起桌上的电话拨号,趁着电话还没接通,扭头问涂自强:“你呢?”
“审讯你们不在行,我一会让龚维则派俩人随后去找你们。”涂自强指指北面,“咱们随时保持沟通,我就在这办公室里守着电话。”
水自流点点头,在电话里组织了下人手,之后拍了拍涂自强,开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涂自强一个人,他拉过一把椅子缓缓坐下。
大列巴市到白松市挂号信只需要走一周。
这边开具出支票投递,信在路上走一周,就算白松市接到支票之后第二天才去兑现,也只需要短短九天互助社就会发现那十八万元出了问题。
九天时间能做什么?如果这事儿没有官方背景的话,涂自强想不出罪犯们如何才能把这十八万元落袋为安。
他们既然这样做了,那就说明人家根本不怕这事儿暴露,早就做了后手准备。
去银行质问是必须要做的,但一定没什么效果。
人家明目张胆的盖了一个错误的名章,就是为了日后胡赖做准备。
你拿着存折过去了,银行完全可以嘴一歪,说你这行入账记录是自己写的,是伪造的。
咱都不说把你们扣下来扭送纠察,就用需要彻底调查为借口,就可以轻松的拖你个几个月。
几个月之后?那笔钱早就变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