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阵头晕目眩,超负荷的胃终于开始了反抗抽搐,孟曦的喉头反酸,最后只来得及一把推开了孟望舒,跪在路边呕吐出来。
“孟曦!”
“不要......不要过来......大小姐......求你......求你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孟望舒跌坐在地,看着孟曦孱弱的肩膀,不敢靠近一步,也不敢离去,只是竭力地摇头,自己怎么能抛下孟曦一个人。
就在此刻,民安巷子里传来了椿叶的声音,孟望舒堪堪站起身,掩面深吸了一口气,听着椿叶的脚步声靠近,出手拉住了他。
“椿叶,你就在这儿守着孟曦,带她回家。”
椿叶皱起眉,反扣住孟望舒的手,“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我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照顾孟曦,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说完,孟望舒不管不顾地把手挣脱开来,扭头进了宸王府。
宸王府内,因着曲丰昭当时的地位,奴仆也安排得甚少,无事时还算清闲,有事时却没几个人帮得上忙。
除了躺在床上的曲丰昭,内室统共也就只有五个人,不再打瞌睡的门童,检查伤势的冯医师,再加上两个手足无措,又哭天抢地的小丫鬟。
还有一个孟望舒万万没想到的人,刘珀。
“没用的东西,你们的主子还没死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给我出去!”
那两个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被刘珀毫不留情地呵斥了一通,转身又被站在门口的孟望舒吓了一跳。
“孟......孟大小姐......见过孟大小姐!”
孟望舒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珀,“下去吧,备些热水,难免会用的上。”
“是......”
那门童也是个识相的,借机不再逗留,跟着丫鬟告了退。
“好一个刘珀,我真是没想到,你原来是曲丰昭的人,藏的可真够深的。”孟望舒冷笑着走近床榻,看着曲丰昭鲜血淋漓的胸口,眸中寒了三分。
“大小姐......”刘珀抿着双唇,见孟望舒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也不再多做解释。
鲜血不断浸染,冯医师拿出了一罐药粉撒在胸口的血窟窿上,一粒粒的粉末如同撒盐,在伤口上化水融入,剧痛让曲丰昭即使处在昏迷之中,也挣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