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感受到的确实是幸村曾经体会过的痛苦,但肯定不到一半的程度。”仁王说完又自嘲地笑笑,“但事情已经是这个发展,追根究底还有意义吗?”
白毛狐狸在围墙上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为什么现在才问?”
“不知道。”仁王坦然道。
白狐狸斜睨着他:“那我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先是刚才那个问题。对,没错,那不是什么分担痛苦的种子。确实有分担痛苦的作用,但与其说是分担不如说是转移。而你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你同伴痛苦的一半,因为只有他受不了,开始希望‘如果能减轻痛苦就好了’的时候,种子才会发挥作用。”
仁王愣了一下,他侧过头,停下了脚步。
白毛狐狸还在继续:“至于另一颗种子,确实是用来调养身体的。对于魔界的生物来说和你们随处可见的感冒消炎药差不多……啊,但人类的身体那么脆弱,那颗种子的作用已经足够让一个人类‘脱胎换骨’了。这可是给你的福利。”
“说什么福利……”仁王竖起眉,“我说,一开始我会答应这种事,难不成就是你捣的鬼?”
“别学会推脱责任,仁王雅治。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仁王倏地咬紧了后槽牙。
他手心里出现了网球又很快消失,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迁怒。
况且他也不能拿这只狐狸怎么样。
不,他本来就不应该拿这只狐狸怎么样。就因为被说中了心事反而恼羞成怒吗?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真是……
“你是认真的,想当我的老师?”他问。
白狐狸哼了一声:“怎么?这时候愿意了吗?我当然是认真。”
“……算了。”仁王盯了他一会儿重新开始走。
“Puri?”
“反正你不想说的我就算叫你‘老师’你也不会说,你想说的我喊你什么你都会说。”仁王叹了口气,“那我还是不让你占便宜了。”
白狐狸:“……”
“对了,你总有名字吧?不然我要一直喊你狐狸吗?也不是不可以,白狐狸也是一个名称。”仁王侧过头。
再走两步就是最后一个拐角,白狐狸绝对不会越过那里,所以仁王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他当然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但是没有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不会喊这只狐狸老师的。
绝·对·不·会。
白狐狸眨了眨眼。
他想着小鬼真是太难搞了,又难缠又不可爱,还任性,爱闹小脾气还爱撒娇。这么娇气……
“MASA.”白狐狸说,“你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