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的主体建筑就在雪山中。
今日,或许是提前知晓了有人将要远去,让视野模糊不清的大雪神奇地停下。久违的太阳升起,将阳光斜照进来,门外闲置了许久的停机场地上的雪也由此融化了些许。
许多人都送他送到这场地上来,唯独一人,还停留在门边。
埃迪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他。
好像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这个让他也很难省心的孩子总是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不是被关心他的人架着胳膊提着走,就是被他亲口喊来。
如果没有人推他一把,他自己就仿佛瑟缩着无法前进似的。
令人无奈。
又令人不能不管他。
“耶底底亚。”
“……”
“耶底底亚。”
“……”
“咳咳,Docter——Lancer先生在叫你呢!”
“…………啊?啊啊?哦、哦!不好意思,怎么了?”
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的罗曼医生连回神都慢了半拍,下意识地应声,但他真正与远处的男人对视的时间,还要在片刻之后。
这次是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停跳。
因为,男人直直地注视他,让他张开口,都没能在莫名而来的巨大压迫感下说出“告别”的话来。
明明早已经在满心酸楚中酝酿好了话语。可是,为什么喉咙干涩,还是说不出口。
“耶底底亚。”
埃迪突兀地说:“你过来。”
罗曼一呆:“啊……啊?怎么了?”
埃迪道:“我不想隔那么远跟你说话。”
“呃,这个,其实我听得见……”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