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和他们约在京郊的一间私宅见面,谢沉珣亲自把虞翎送过来。
比起父母,虞翎和谢沉珣的关系要深得多,只慢慢抱住了他的手臂,有些紧张。
谢沉珣顿了片刻,牵着虞翎的手,同她一起进去。
四角亭建在湖边,别致有趣,皇贵妃坐在亭子里喝茶等人,她自幼受宠,养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但虞翎再次见到皇贵妃时,觉得她变柔和了许多。
方知县没在,虞翎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不会一同出现在她面前——他们是兄妹,却有一个血脉相连的虞翎。
谢沉珣停在回廊一旁,虞翎抬头看他,见他对自己点头,让她不用紧张。
她只深深呼口气,自己一个人上前微微福身,喊了娘娘。
皇贵妃性子骄横爱闹,方知县为了保全皇贵妃性命冒险带她离开,怕她出危险,把她放在身边又过几年。
他给不了她荣华富贵,能做到,只是护她周全。
可皇贵妃在方知县那里,却是过得好,不见太多衰老之色。
只是以皇贵妃的性子,怕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皇贵妃在外见多了旁人儿女相伴,便越发想虞翎和萧庚雪,如今竟也不知说些什么话,只干巴巴问:“你过来坐,身子可好些了?”
虞翎点头过去坐下,余光看到谢沉珣背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心倒忍不住放松了许多。
他一直觉得她身子太差,去得远了都得陪着。
虞翎笑道:“我身子一直都不错,在侯府过得很好。”
皇贵妃亲手养大的孩子是萧庚雪,和方知县唯一的女儿是虞翎,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知道自己有现在,是自作自受,只笑了笑,道:“你好好的就行。”
皇贵妃说完这话,又把自己腕间手镯取下来,给虞翎道:“你成婚那年我不在,也没准备什么礼,这是我托二哥去寺庙求的,祈求身体安康,十分灵验,你带回去吧。”
虞翎微微顿住,伸手接过,轻道:“多谢母亲。”
皇贵妃动作顿住了,只红了眼眶,说着好、好。
皇贵妃对虞翎愧疚之心多,不想在自己女儿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娇蛮。
她到底是被父兄宠坏的,自我又骄横,只在自己二哥面前还算听话。
虞翎留在这里用了午膳,谢沉珣也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