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雨多, 外边地面湿淋淋。
虞翎抬头看着谢沉珣,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只回过神, 想是知道自己的话不太合理, 轻道:“我自己试试。”
雨顺着屋檐滴答落下来, 又开始连成一片雨幕,谢家地势高,淹不了, 但没日没夜的雨, 确实会困住人。
虞家经商,像她这种身子的姑娘在家也是有人伺候。
说到底她以后也是谢家人,娇气些就娇气些,以后买个丫鬟回来伺候她也不是大事, 谢沉珣照顾弟妹惯了, 从她手里接过冰块, 慢蹲下来。
他握住她脚踝,女子的纤细让人顿了顿,但谢沉珣安静没说话, 手指摸索到肿处, 没摸出骨头有问题,只隔着白袜给她敷足踝。
男女终归是不同, 女子的脚踝除了夫君,不是谁都能看的。
虞翎轻轻弯下腰, 纤细的手掌按到他宽厚肩膀, 另一只手学他按住自己的足踝, 看他道:“就这样按着吗?”
她靠得近, 抬头就能让人看到她卷长浓密的睫毛,女子身上暗暗幽香沁人心脾,这间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沉珣避开她的目光,道:“要是疼得厉害,中午就在屋子里歇息,地滑,我给你送饭过去。”
虞翎歉意道:“是我给谢大哥惹麻烦了,以后我会多注意。”
他按住她脚踝的手慢慢收回来,给她理好裙摆,道:“冷了要说。”
虞翎嗯了一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轻收回,放在腿上。
谢沉珣去洗了手,烧了两个小菜,把锅里热的粥饭端出来,放桌上。
他看向虞翎,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姑娘家的双眸纯真漂亮,让他身体不由慢慢站直了些,问:“腿舒服些了?”
虞翎身子娇,脚踝摸起来才肿得厉害,笑道:“我还好的。”
“去洗手吃饭。”
虞翎手里的冰快化了,化的冰水浸到她白袜上,她却没提,哎了一声,声音软。
谢沉珣看她一眼,见她把手里东西放到一边,一瘸一拐地去净了手。
他看得到她粉绣鞋湿了,却不说太多,收回视线,给她摆了碗筷。
厨房占地不算特别大,够容几人,虞翎走过来时有些站不住,扶桌子时轻扶抓他腰间衣服一把。
谢沉珣倏地站直,又立即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鹰眸锁住她。
虞翎目光是茫然的,他才慢慢松开手,也没说男人的腰不能碰这种多余话,只让她坐下。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落在地上,溅出一片水花,虞翎仿佛不知他怎么了,扶着桌子犹豫慢慢坐到凳子上,又看向去帮她倒药的谢沉珣,轻问:“我在家中只同姐姐最亲近,若有冒犯,你要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