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发青年并没有觉察到好友的恶意,他一贯都是包容的,一贯都是觉得黑泽阵的手段是可以被理解的——即使他有时并不赞同黑泽阵的做法。
诸伏景光看向琴酒愈发冰冷的绿眸,感受到自己心脏不规则的跳动。
为了救自己,琴酒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琴酒知道其中的代价和风险,但还是这么做了。
两次。
值得吗?景光很想问一问。
但诸伏景光知道黑泽阵的答案。
如果不值得,他就不会去做了。
浓烈的愧疚和悲哀涌上心头,景光咬牙,喉结滚动数次,终于还是极为艰涩的开口:
“麻烦你啦。”
正如他先前对琴酒说的,他于心有愧。
“麻烦?”
琴酒喃喃。
冷绿色的眼眸直直凝视着诸伏景光,里面翻滚着看不清意味的怒火。
银发杀手弯起了唇角。
这似乎是一个笑。
一个冰冷的、僵硬的、带着杀意的、近乎狰狞的笑。
他就这么笑着,目光淬寒,口吻中藏着灼灼怒火:“麻烦什么?你想说什么?!”
近乎咄咄逼人一般,琴酒凑近景光,冷绿色的眼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利刃直刺心脏,想要窥探他的内心。
“还是说,又是于心有愧?”
“诸伏景光,你能不能换一套说辞?”琴酒咬字极准,“亦或者,你就那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