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她说。
明明看上去安妮和他们都差不读大,说话的语气却显得老气横秋。
“我的确在等人,不过等得不是你们。而且也许,我等的人不会来了。”埃斯波西托淡淡道:“看在你们陪我最后一程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们,我等的人,是一对姐弟。”
“当然,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女人说完这句话,缓缓垂眸。
她看上去很失望,失望中又透出一丝麻木。
天台的风很大,吹拂着她蓝色的发。夕阳缓缓沉落,黄昏几近结束,过不了多久,天地便会陷入幽幽月色。
埃斯波西托悠悠叹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不明意味的光。
景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忽然意识到了如今场景的诡异之处。
举起手中的枪,女人在安室透警觉的目光中,出乎意料的将枪对准了自己。
——埃斯波西托自称今天会死在这里,但她仍然带了一把枪。
——袖珍枪在重火力之下毫无作用,然而女人的态度始终从容自如。
枪不是用来保命的,是她用来自尽的!
——“看在你们陪我最后一程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们,我等的人,是一对姐弟。”
一个对自己性命都毫不顾惜的女人,会如此轻易的,将情报送给两个陌生人吗?
周遭的一切在景光眼中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思绪飞转。
女人微微偏头,朝他们笑了一下。
该怎么形容这个微笑呢,仿佛生无所恋,又仿佛含有恶意。
看在你们送我最后一程的份上。
景光骤然瞪大了眼睛。
仿佛芒刺在背的危机感卷席大脑,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在尖叫着、嘶吼着、挣扎着突破重重禁锢。
在这一刻,茶发青年骤然抬眸,目光映照着安室透的面容。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青年的侧脸,勾勒出俊朗而又熟悉的弧线。
“你叫什么名字?”
“好麻烦啊,X,我叫你XXXX好不好!听起来超——级——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