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可能,要辜负你了。
我就是那么的贪心。
我无法放弃我要走的路。
而且,我也要谢谢你。
你告诉我这些,只会让我更加重视西雅图将要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一点,但你仍然把真相告诉我了。
你依然把选择权交给我了。
茶发青年抿紧了唇,他的蓝眸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琴酒冷静的面容,同时也明白琴酒并没有生他的气。
这种认识反而更加令他愧疚。
胸口发闷,眼眶酸涩。
然而即使如此,景光也只能轻轻地、轻轻地说:
“所以阿阵,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是我不识好歹,对不起。”
“从日本飞美.国可远了,你一定很累了。”警惕心强、又生性多疑,估计在飞机上都没有睡过:“好好休息一下吧。”
琴酒抬眸看向好友。
他想说些什么,想反驳些什么,但对方没有给他机会。
那个在他眼中总是活泼过头、自说自话的家伙,笑容仿佛依旧明媚。
“我先走了,放心,我很快回来。”
茶发青年眉眼弯弯:“回来之后,再好好和你道歉。”
仿佛不曾经历过痛苦、不曾经历过失去;不曾违背本心去杀人、不曾苍白着面容处理伤口;不曾在天台生死一线、不曾在病房内艰难复健。
所有的狼狈与泥泞凑成了他,却没有染污他。
就仿佛仍是昔日那个信誓旦旦说着正义的少年,仿佛依旧能用湛蓝到不含阴霾的眼睛盯着你、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家伙。
他依旧有勇气去面对黑暗。
他依旧看上去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