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故作姿态显然不可能忽悠得了琴酒,面对幼驯染含着冷厉霜色的绿眸,景光只得放弃了装可怜萌混过关的念头。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成功,不过……人总要有梦想的,对吧?
想归想,茶发青年严肃起来。
“你显然不可能再告诉我更多的讯息啦,但我也有我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顿了顿,景光的声音低沉下来。
湛蓝的眼眸中划过不明意味的复杂神色,他犹豫片刻,袒露心声。
“阿阵,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不会受宠若惊,因为我知道我还得起,因为我知道如果哪一天你出了事,我也一定会拼上性命去救你。”
“但我于心有愧。”
我们这段关系,看似是我付出的多,是我一直缠着你,但其实不是的。我拉着你当朋友,缠着你让你叫我的名字,探究你的身世,你却一直是被动的。
然而即使是这样,你也一直在帮我。
从小的时候你教我用枪,到组织时期你为我遮掩,到天台之上、你冒着风险救我。
你素来行事周全,我也知道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你救我,一定也是做了准备的。
但你本可以不那么做。
甚至到现在,你还在帮我。
你把我安排到Jensen却又告诉我不用多管公司的事物,你安排六道骸与我同行却又和我说只是顺势而为。
你特意飞到西雅图,黑色风衣都遮掩不住风尘仆仆。
你告诉关于银色子弹的情报,你告诉我关于丹尼尔·斯特林的身份。
你没有明说,可我懂得。
诸伏景光,你想要知道的、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事情,你不用管任何事,你不必涉险,你只需要看着就行。
我懂得。
所以我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