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为好奇、不只是因为忌惮。
诸伏景光的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非常重要。
“你还想见安室透?自己送上门去?”骸有些惊讶。
他并不了解两人之间的恩怨,但这些天以来结合琴酒的态度,倒也猜出这两人过去多多少少有些联系。
虽然诸伏景光仿佛全然不记得了。
不过,联想到茶发青年最近的几次昏迷,骸到底还是委婉的提醒了一句:“你时不时就头疼的病还没有好吧,就不怕中途犯病,他趁机给你一枪?”
“他不会的。”景光干脆利落的回答。
话音刚落,反倒是他自己吃了一惊,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说出一句反驳。
还是这种不容置喙的语气。
仿佛是一种本能,本能驱使着他,哪怕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是记忆中不再有过往的任何痕迹,哪怕理智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敌人……
他也依然相信,安室透不会对他开枪。
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根本没有逻辑的相信着。
超越了理智、超越了“事实”。
连诸伏景光自己都莫名其妙。
沉默了半晌,茶发青年接着道,仿佛在给自己找补:“我觉得不至于,最近几件案子都和他有关系,再来一次的话,他很难嫌疑。”
而且——
“有挑战性的游戏,才好玩嘛。”
诸伏景光掷地有声。
他的眼瞳汇聚着灿烂的光芒,看上去分外夺目。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
六道骸想。
少年轻轻“啧”了一声,光影之下,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玩吧玩吧,小心把命给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