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似乎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语气亲昵中带着一点浅浅的担忧。
少年景光茫然抬头,正撞上好友隐含担忧的目光。
他下意识的回给对方一个微笑,表明自己一切正常。
晃晃了脑袋,景光一时间竟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他抬眸再次看向眼前的人——恍惚间,居然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既视感。
这都是什么鬼?
景光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好友——降谷零——疑惑地问他,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少年人的手青涩漂亮,却依然修长灵活,骨节分明,在课堂上屡屡出色完成任务,引得教官连连夸赞。
景光一把抓住降谷零的手,对方眉头一挑,却也没有挣扎。
他将好友的手握在掌心,低头仔仔细细的瞧着,十指相连的晃了晃,带着它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动作。
降谷零被他的举措搞得满心不自然,轻轻用力抽了抽手——当然没有抽出来——略有些迷惑道:“怎么啦?”
声音不带斥责,也没有丝毫不满。
“我只是觉得……”景光抬眸,大大方方的看着降谷:“零的手好漂亮啊!”
“……”
“而且很软——”无视好友略有些羞赧的模样,诸伏景光笑意盈盈。
“喂!”降谷恼羞成怒。
然而就景光来看,自己好友如今的情态……委实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对面的少年强作镇定,耳根处却泛起一阵殷红,甚至隐隐有扩散至面部的趋势。
这只能令景光感到有趣——恶趣味的趣。
降谷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景光,索性也就随他去了。他深刻的知道,景光这家伙清楚别人真生气的界限在哪里,在这个界限之上,他完全是越给他脸色他越来劲。
还是不要理他比较好。
果然,在降谷完全无视他的状态下,景光先失去了乐趣。
他兴致缺缺的松开降谷的手,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了一会,哀叹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警校的宿舍不小,不过他们也没有被分到双人间。自然而然的,一间寝室内除了他和景光之外,还有别的室友。
不过现在,那群室友似乎都出去了。
“好不容易放个假,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宅在寝室里不出门吗?”降谷不冷不热的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