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着一头银色的、宛如月华流泻的长发,眉眼清冷矜傲,薄薄的唇微微的抿着,弯起一点锋利的弧度。
一身纯黑色风衣,仿佛能够溶于黑夜的暗色。
他是英俊的、一种刀锋般的英俊。
是琴酒。
苏格兰判断。
“没想到你还信上帝。”琴酒两步走上前,举止间还是一如以往的干脆利落。青年眸光清亮,一句话说的冷冷淡淡,却莫名透着一股子的讽刺意味。
这一句讽刺让苏格兰硬生生的咽下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你也死了啊?”,他嘴角一抽,犹豫着看向自己的童年的好友:“你怎么会在这?”
顿了顿,他才恍惚明白过来,震惊道:“我居然还没死?!”
琴酒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坐在病人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竹马,绿眸中是满满的嘲讽:“你脑子坏掉了吗?”
“……”意识到琴酒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苏格兰聪明的选择不去和他对上。
疼痛后知后觉的从胸口传来,卷席了他的理智。年轻的黑衣组织前任卧底硬生生的忍下那仿佛能够将人撕裂一般的疼痛,闭上了眼睛。
半晌——
苏格兰叹息一声。
苏格兰有气无力:“是你救了我呀?”
这无疑是一个显然易见的结论,不过琴酒也清楚苏格兰此刻的身体状态,并不指望他能思考出什么建设性的话题。
“对。”他说:“是我救了你。”
银发青年顿了顿,绿眸凉凉扫了一眼苏格兰,缓声道:“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一片沉默之后,病床上的人才轻轻“嗯”了一声。
苏格兰是日.本.公.安安插在黑衣组织的卧底,几天前,他的身份暴露,组织安排了黑麦威士忌杀他。
琴酒得知消息后,救了他。
这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光看苏格兰现在还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身边放着两三台精密的医疗设备,病房虽然简陋却是干干净净,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就知道琴酒花了多大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