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绝对占据高地的姿态碾压潜在的情敌,那当然是开心的。
只是话音落,不等闻冬再讲话,季凛就又忽然攫住了闻冬的眼眸,之后他嗓音沉缓,一字一顿反问道:“你生气了,觉得我太过激了,是不是?”
虽是问句,季凛却用了陈述语气,就像是笃定了闻冬确实生气了一样。
毕竟客观来讲,季凛最后那个行为,讲出的那句话,确实是有那么两分过火的。
因为闻冬那位倒霉前男友,毕竟和闻冬还是大学同学,他们肯定拥有共同的社交圈,如果他真的在过于震惊之下把“闻冬竟然和小叔接吻”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讲出去了,那想必会对闻冬整个人的名声都造成不小的影响。
不得不说,疯子做事情确实很不计后果。
闻冬又喝了一口龙舌兰,他迎上季凛的目光,不闪不避,唇角挑了挑,轻笑反问:“我不该生气吗?”
理论上而言,疯子是极少会为自己的行为道歉的,尤其是像季凛这样自我逻辑自洽的疯子。
因为在季凛的逻辑里,无论他通过何种非常规的手段与方式,来宣誓自己的主权,那都是不为过的。
甚至应该是他所用的手段越过激,越该让闻冬感到兴奋才对。
当然,如果反过来,今天是闻冬这样做,季凛想,那他同样一定也会非常兴奋而又欣喜的。
因为于他而言,重要的只有闻冬,诸如名声这一类的虚物,从来都不在他的思考范畴之内。
然而...
然而在闻冬问出这句“我不该生气吗”的时候,季凛倏然阖了下眸,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对不起,是我太过激了,没有充分为你考虑。”
好像理智而又冷静到了极点。
但同时,其实也疯到了极点。
因为季凛的原则,永远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闻冬。
也就是说,如果他的行为令闻冬生气了,那他就可以暂时放弃自己的逻辑自洽,对闻冬道歉,甚至退让。
一切只为闻冬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