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仿若疯兽的眼神,与平稳截然相反的呼吸,沉哑的嗓音,侵略意味满满的姿态,还有极致反差的草木气息…
稍一回想,就轻易能勾起闻冬心底的渴望。
不过直到闻冬离开前,他们也依然没有给出对方真正明确的答案。
闻冬没有告诉季凛为什么答应的他不做到,季凛说“想独占你”,可“独占”本身,好像也并未真正跳出猎手与猎物的关系。
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以后可以是什么关系?
“冬冬哥哥,不要,道歉,”盛夏气虚的绵软嗓音将闻冬唤回了神,他永远是这样一副善解人意的体贴模样,“冬冬哥哥忙,我知道的,我也不想,做冬冬哥哥的…呼,拖累…”
说的话一长,盛夏就格外费力,他原本安置在小腹上的那只瘫手都不可控制轻微颤动。
“又乱讲!”闻冬佯怒又在盛夏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给盛夏喂了一口粥,神色认真而温柔道,“夏宝,你明明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后盾。”
盛夏缓慢将粥咽下,大而圆的杏眼微微弯起来,下巴尖微点,“知道的,我知道的。”
停顿一下,盛夏觑着闻冬神情,又忽然问:“所以,冬冬哥哥,总发呆,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闻冬心尖倏然一跳。
喜欢…
闻冬本能般极其抗拒这个词,好像只是略微一想,就立刻感觉到了失控的不安,像是突然一脚踩空。
所以他对季凛,究竟是什么感情?
半晌,闻冬眉心微蹙了蹙,总是清冷而坚定的眼眸中显出两分罕见的茫然,他坦诚道:“我不知道。”
“冬冬哥哥,你这么好,”盛夏好着的那只手覆在了闻冬手背上,语气认真道,“为什么不,进一步,试试看?”
闻冬微滞,他下意识侧眸看了眼玄关处今天刚换不久的红玫瑰,片刻后,轻声笑道:“可玫瑰总是会败的,不是吗?”
闻冬这句话说得隐晦,但盛夏却在瞬间便听懂了,他小嘴微张,还要再说什么,就听闻冬又喃喃道:“况且…我近日隐隐有种莫名预感,觉得有些东西或许也会卷土重来。”
面具都开始重新活动了,那…
闻冬抬起手,手指无意识般隔着一层单薄布料,轻轻拨转锁骨上的圆钉。
那么,那些疯狂的实验者们,会不会其实也都从来没有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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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放弃的,”季凛办公室里,唐初坐在单人沙发上,语气铿锵,“我就不信我们挖不出真凶,还真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