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已经和当时给高小雯‘辅导’的人联系过了,还是说,其实那天他去市局之前,高小雯就在他的床上?
思及后一种可能性,闻冬搭在腿上的手指不动声色攥紧了一瞬。
至于其三,其三则是说,学生里有可能有一小部分出于某种理由,由原本的被迫转为了“自愿”,他们长期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此来为自己谋求一部分什么东西。
电光火石间,闻冬脑海中转过了很多念头,可他表面上却只是微微阖了下眸,随即朝殷辉展颜一笑,笑得一脸风流纨绔样,问得直白却也隐晦:“这么王牌的学生,殷校长有没有亲自‘辅导’过?”
话音落,闻冬敏锐注意到殷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略滞一瞬,殷辉笑了两声,才好似很惊讶般回答:“季美人问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为你们搭建一座桥梁罢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只是提供这样一个组织,自己却并不真正参与其中。
但闻冬非常确定,殷辉之前对沈溪的那个小表妹,确实怀有肮脏的欲望,说明他是喜欢未成年的。
闻冬便又摆出了一副混不吝模样,说出口的话越发露-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美事,殷校长为什么不做?还是说,殷校长其实跟我藏着私,有更宝贝的王牌自己偷偷藏起来享用了?”
殷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再次收紧。
片刻后,闻冬看到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却听他继续否认道:“没有,真没有。”
很多时候,过度的否定可能恰恰表明了一种肯定。
可问题是,闻冬不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殷辉有必须隐瞒的必要,毕竟现在在殷辉眼里,闻冬和他是一类人。
可他却连续否认了两次,这是否能够说明,殷辉亲自‘辅导’的那个女生情况特殊,或许,就是高小雯?
因为高小雯已经死了,殷辉怕牵扯出自己,才从源头上去否定自己的参与。
闻冬垂眸,手指在腿上轻点两下,他故作无谓一摊手道:“殷校长说没有那就没有好了。”
话落,闻冬又转口问:“有没有这次活动的学生们照片?我好好奇!”
“有是有,”殷辉慢声道,“不过要等到了地方,签过协议才能给你看,季美人一定能理解的,是不是?”
很显然,殷辉还一直保持着并不低的警惕心,很难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实质的内容。
闻冬只好点了点头,顺着话头玩笑般道:“理解理解,谨慎没错!不然我心里也没底,万一‘辅导’到一半被警察叔叔查了,那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