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准备休息时,一道身影自问剑峰外踏云而来。
常长老抬眼,心中顿生疑惑。要知道,在天玄宗内,不御剑飞行又不坐一叶扁舟的,恐怕也只有他那位深居简出的医修师兄——
“常之徽,你上个早课还拖堂是吗?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一道暴躁的声音从那片白云上传下来,语气尤其不客气,甚至连名带姓。
常长老:“……”
来人果然是他那位许久不见的医修师兄。
在最初的惊怔过后,常长老便愈发疑惑,他这位医修师兄不好好在钟灵峰炼药,跑到他问剑峰来做什么?还质问他早课拖堂。
“清越师兄,你怎么来问剑峰了?”常长老出声询问。
“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声冷哼后,清越长老收起了飞行法器,在常长老身侧落定。他的目光未曾给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弟半分,却是先转头看向了楚祁。
“让为师看看,我徒弟——面色疲倦,精神困乏,满头大汗。”清越长老的话说到一半,便已有了定论,“常之徽!你竟然让我徒弟练了一上午的剑!”
清越长老要气死了。
他都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徒弟侍奉一上午的灵药,转头送到常之徽这里,反而吃尽了练剑的苦!
常长老本来是有理有据的,“剑修弟子练一上午的剑本就是寻常,再说了方才我也让他们休息了——等等?!你说什么?你徒弟?你是他师父?”
辩解的话语说到一半,常长老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医修弟子?”
“那当然,不然还是你们剑修弟子不成?做什么白日梦?”清越长老丢给他一个白眼,随后毫不客气的炫耀道,“我徒弟极等木灵根,可是学医的好料子。”
常长老不服输地开口,“可他心性通透,为人灵秀,亦是学乾坤剑道的好料子!”
“这是我们医修弟子!”清越长老脸色沉了下来,“你难不成还想和我抢徒弟是吗?”
几百年不曾教训过这个师弟,他倒是愈发放肆了。
察觉到清越长老的怒火,常长老朝后退开一步,默默离他这位脾气暴躁的医修师兄远一些,“既然是师兄你的弟子,与我是没有缘分。”
“哼。”见他识相,清越长老这才缓和脸色,“那常师弟,师兄我今日就不指导你剑法了,我先带我徒弟回钟灵峰,下次再上早课,常师弟可不要再拖堂。”
今日清越长老在钟灵峰上等楚祁回来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影。传讯给掌门,得知今日在问剑峰上早课的长老是常之徽,便立马心生不妙,赶来问剑峰。
他这位常师弟在剑法上颇有造诣,但是沉迷剑道,教导弟子时,尤其喜欢拖堂,监督弟子练剑。